雖然後世將八股文批評得一無是處，可真正接觸到這些，才知道其中的偉大和了不得。
不是一般人，真的很難做出這樣的文章。
花梨也為他感到高興，說了不少開心的話，引得月清澤又來了興趣，兩人鬧到半夜。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外麵冷風瑟瑟，孫媽媽裹著大棉襖，跑到廚房，先燒了一大鍋的熱水。
花梨是個慷慨的主子，允許她們這個天氣都用熱水，若是一直用冷的，時間長了，手一定會長凍瘡。
“娘，我幫你。”孫媽媽的兩個女兒都跟在花梨身邊伺候，一個取名南紅，一個叫蜜蠟。
蜜蠟昨晚守夜，被南紅替下後，她沒回去休息，而是來廚房幫孫媽媽幹活。
“你這孩子，先回去睡覺去，廚房裏有我就夠了。”蘇媽媽舍不得女兒，讓她快回屋裏去。
蜜蠟站著沒動，而是往爐灶裏填柴禾，“娘，昨晚我睡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夫人性子好。”
“夫人好，你也不能放肆，做出讓夫人不滿意的事。”孫媽媽最怕這兩個女兒伺候的不盡心，“咱們之前過得什麼苦日子，現在過得多好，這可多虧了夫人。要是沒有夫人，你們的命運，娘都保不住。”
一想到在人牙子手下的日子，孫媽媽克製不住打寒顫。
其實他們一家子當初也是被騙了，以為人牙子是要招工，稀裏糊塗地過去，才知道全家成了下人。
一開始範大勇也不快過，可能讓一家子有口飯吃，他也隻得認了。
南紅和蜜蠟長得不說漂亮，起碼在一眾難民中算是不錯的。
另外有人看中她們，想向人牙子買去，賣到勾欄裏。
那人牙子還好心腸還算不錯，沒答應，而是將他們一家一起帶到水城縣。
“嗯，娘，我都記得呢。”蜜蠟也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心有餘悸，“我和姐姐都很聽話。”
她們兩個剛來，還得聽玳瑁的分配。
“那就好。”孫媽媽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天中隱隱透著白，估摸出大概的時間，她開始煮飯。
今天早上老爺要回山上的學院，孫媽媽決定做些熱乎的東西。
手腳麻利地揉麵，掀開鍋蓋，裏麵冒著白氣，熱水已經燒開。
她切了細細的麵條下鍋，煮熟後又都撈了上來，砂鍋裏的湯頭也熬好了。
此時太陽已經漸漸升起，東邊的天空散發著柔和的光暈。
正院那邊傳來了人聲，孫媽媽利索地把麵準備好，還沒等她端過去，就見廚房門口站了一個少女。
“姑奶奶，您起的真早，飯還沒好呢，請稍等一下。”
因為月清澤要早走，他和丁一的飯，都是早上最先做的，隨後才會做旁人的。
花香搖頭，“我不是來找吃的，是來幫忙的。”
“幫忙？”孫媽媽用圍裙擦了擦手，“這廚房裏沒有啥需要姑奶奶幫忙到底，您還是快回去吧。”
“給月公子的早膳，你們已經準備好了吧？”花香決定不和她多廢話，視線盯著冒著熱氣的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