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子。”她盈盈一拜,粉色的緞麵鬥篷隨著她的動作,像花朵一般平鋪在雪地上,好似一朵桃花,散發著幽香。
雪景中的美人,總會讓人心生關切,可月清澤不是一般人,他淡淡‘嗯’了一聲,目不斜視的離開了。
繞過花香的腳步,一絲猶豫都沒有,好似她不過是個漂亮點的石頭。
花香神色一僵。
大冷天的,她原本就身體弱,為了等月清澤回來,硬是耐著嚴寒站在雪地裏。
卻不想,她已經做足了姿態,他卻壓根不理會。
這份淡漠,好似一把利刃紮在她的心底,讓她瞬間委屈地鼻頭一酸,有種想哭的衝動。
不過,她將眼淚硬生生地憋了回去,熬紅的眼眶帶著些許愁緒,反而更加的惹人憐惜。
馬氏就在一旁看著,眼見自家閨女受了委屈,她氣得當場炸了,不管不顧地嚷嚷起來:“好啊,這就是你的對待長輩的態度?”
她的聲音又尖又厲,在院子裏遠遠地回蕩,就連花梨都聽到了,皺著眉頭和趙氏對視一眼,一起起身向外走。
月清澤半側過身,對著馬氏見禮:“不知孫女婿哪裏做錯了,還請祖母明示。”
馬氏不習慣這些文縐縐的話,在農村,大家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哪裏還七拐八拐地繞圈。
她一把將閨女扶起來,氣呼呼地說:“你沒看見你小姑凍得臉都白了?還不快將你小姑扶起來,送到屋子去。”
花香原本還擔心馬氏壞事,正猶豫著要不要製止,一聽這話,反而放心了。
還好馬氏不是傻子,知道這時候要幫著製造獨處的機會,否則兩人連接觸都沒有,又怎麼能培養感情。
月清澤眸子一冷,周身的氣質越發地難以親近。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馬氏,“做晚輩的,的確應該尊重長輩。隻是小姑年紀尚小,雖然輩分大,卻也比我小幾歲。為了小姑的名分,我也應該保持距離才對,怎能和她多親近。祖母莫不是被這寒冷的天氣凍糊塗了?”
就差指著馬氏的鼻尖,說她腦子有病了。
馬氏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氣得差點把牙齒咬碎。
她就不明白了,村子裏的小'寡'婦衝著男人勾勾手指,那些個男人當然管不著自己的二兩肉,急急地湊過去,就為了多加親近。
她不信月清澤聽不明白暗示,怎麼就不肯和花香親近?
花香有啥不好的,長得漂亮,性子又好,哪一點比不是花梨那個死丫頭?
越想越生氣,馬氏忍不住拉著臉,“怎麼說話呢?我是你祖母,讓你做什麼,你就乖乖地做什麼,怎麼竟和我唱反調,真是大逆不道!”
大齊注重孝道,月清澤馬上就要參加科舉了,若是傳出不尊敬長輩的壞名聲,嚴重了甚至會影響他能不能參加科舉。
馬氏這話說的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