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晴的聲音很冷,嚇得冰雪神色一變,垂著頭,不敢亂說話。
寒雨晴蓮步輕移,跟在月清澤的身後,不可避免地打量著花梨。
在外人眼裏,月清澤和花梨是兩個感情很好的朋友。
可在寒雨晴這個知情'人的眼中,花梨作風不檢點,否則一個好人家的女娘,為何一次次地女扮男裝,拋頭露麵地做生意?
想是這麼想,寒雨晴卻很嫉妒。
她幻想著,走在月清澤身邊的人,是自己。
月清澤停下腳步,視線不經意地環視一圈。
“怎麼了?”花梨將目光從旁邊的攤子上移開,狐疑地看向身邊人。
“好像有人跟著我們。”月清澤沒看到可疑人,“有可能是我眼花了。”
花梨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同樣沒見到奇怪的人。
“澤哥,嫂……咳咳咳……賢弟,你們出來逛街嗎?”王引辰歡快的聲音自頭頂上方響起。
月清澤抬頭,就見他可笑地趴在窗戶上,探出大半的身子,衝著兩人興高采烈地揮手。
“快來啊,我點了好酒好菜,快上來一起吃。”
月清澤覺得藍眼睛,很想移開,表示不認識這個蠢貨。
花梨卻覺得他很好玩,示意他一起上去。
月清澤不得不跟上。
難得的,墨杄也在包廂內,他不斷勸著王引辰,“你快回來,別把身子探出去,摔了怎麼辦?哎呀,你怎麼這麼不省心,又不是小孩子了。”
“小包子,你別墨跡了,我爹都沒像你這麼嘮叨。”
“你不做蠢事,我可能嘮叨你?”
兩人鬥嘴,花梨看得有意思,忍不住也跟著加入。
臨近冬日的寒冷,因為三人的笑鬧,帶來陣陣溫暖。
月清澤看似沒有加入他們的話題,實則一直默默聽著他們的談話。
他眉目難得的柔和,注視著花梨的視線,更是柔的滴水。
難得的相聚,讓幾人多喝了兩杯,花梨喝得雙頰酡紅,走路東倒西歪,笑嘻嘻地調'戲月清澤,“咦,怎麼有兩個你?不對,變成三個啦,嘻嘻嘻,好多夫君,可以一個暖床,一個幫我賣貨,一個平時服侍我。”
月清澤哭笑不得,“你的願望真偉大。”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的。”
花梨得意的揚起頭,驕傲的小模樣,好似一隻壞壞的小狐狸。
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路上的行人不多,在等著丁一將馬車開過來的過程,月清澤將她摟在懷裏。
他的動作很克製,在外人看來,兩人隻是感情很好的兄弟,不會有旖旎的念頭。
王引辰也有點喝多了,大著舌頭,說著模糊不清的話。
墨杄身板瘦弱,強撐著扶起他。
“今晚別回山上,先從我那兒住一晚,明早一起走。”月清澤提出邀請。
墨杄見王引辰這樣子也走不了,隻得同意。
第二天花梨醒來,頭疼一片,而月清澤三人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