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鋪老板娘正巧來買調料,聞言很同情地搖頭,“沒事,做生意,什麼人都能遇到,你快進去陪著花東家,可不能讓他吃虧。”
花梨不喜歡用假名,對外就稱呼花東家,因此,附近也沒人知道她的名字。
“行,那我就進去了,有什麼需求你們盡管和春早提,這孩子也快能獨當一麵了。”
被誇讚的春早挺直胸膛,再克製,也掩蓋不住臉頰上的得意。
花梨故意將人帶到裏間。
聽到外麵動靜後,她讓月清澤到她平時休息的廂房裏,和這個裏間隔著一道門。
那門被花梨用屏風擋住,不熟悉的人還以為裏麵是淨房,壓根猜不到裏麵還有一個房間。
月清澤就在身邊,花梨覺得安心,請男人坐下,執起桌上的茶壺給他和自己各倒一杯茶:“客人來本店所謂何事?”
“哼,我聽說你家有木耳,不管有多少,我全要了。”
他財大氣粗地誇下海口,再配上那張得意洋洋的臉,好似不知人間疾苦的有錢少爺。
花梨放下茶壺,收回不著痕跡地打量視線,笑了,“客人不先聽聽我家有多少存貨,開口就要全部買下,位麵有些草率。”
“你是不是不相信勞資能買下你的那些貨?”
男人驟然發難。
他從懷裏逃出一個荷包,隨意在裏麵拿出一張銀票,啪地一聲拍在花梨麵前,“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這可是一千兩的銀票,你這輩子見過這麼多嗎?”
花梨沒有去接,更沒有去看。
她依舊笑容滿麵,可笑意並未抵達眼底。
“客人,有什麼話好好說,做生意,沒有人願意把錢往外推。可也麼有人急著往外拿錢。我會好奇也很正常,要是換了你,難道不會有同樣的反應?”
男人嗤笑,“你一定沒聽到勞資的名字。”
花梨微微側過頭,“我剛來水城縣不久,的確認識的人少,不知公子是誰家的少爺?”
“你記住了,本少爺叫白帆,是白家酒肆的少東家。”
花梨一愣。
白家的名聲,她還真聽說過,不過不是在水城縣,而是在京城。
她還做丫鬟那會,白家名聲大噪,因為他家的酒和別人家不同,要更加濃鬱。
雖然和花梨用後事釀的方法不同,可味道也很好。
因為酒好,加上白老爺會鑽營,白家酒肆名聲大噪,在京城迅速占領時常,隨後又在周圍的幾個大城市建立了分店。
這麼大的酒肆,花梨不信他家沒有固定的供貨商。
“白少爺,你家的供貨商不供了,還需要你外出買貨?”
花梨眯起雙眼,最有意思的是,附近隻有京城有白家酒肆。
她不信京城沒人比她家價格更便宜,犯得著跑到這麼遠來買?
白家人出現的太奇怪,花梨不得不防著。
白帆眼眸閃了閃,“本少爺外出曆練,想在水城縣開一家分店,相中你家的幹貨,是你家的福氣,你家不想做生意了?到手的買賣也要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