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帳房一臉黑的看著她,硬是從花梨想得出神的臉上,看出懷春的意思。
暗罵花梨不爭氣,他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扳著一個板凳坐在花梨身邊,也跟著往外看,等著見月清澤的廬山真麵目。
“咦?董叔咋也坐這兒,這裏有過堂風,小心吹頭生病。”花梨好奇地打量著他。
董帳房冷哼:“你坐這兒不怕生病?”
“我年輕啊,體力壯!”花梨挺直胸膛,恨不得拍拍胸口,顯示自己有多強壯。
那副蠢樣,董帳房毫不掩飾地翻了個大白眼,表示不想見。
花梨習慣帳房先生隔三差五的陰惻惻,也沒往心裏去,聽到熟悉的馬車聲,歡喜地跳起來,跑到門口,正好月清澤下了馬車往裏進。
董帳房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月清澤。
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真長了一副好相貌。
他穿了件淡青色儒衫,水城縣大多的學子都穿類似的衣服,他偏生穿出不同的氣質。
明明是清俊好看的,在董帳房的眼裏是輕浮。
深邃的眸子,也變成了多情。
精致而又散發淡淡禁欲的長相,變成悶'騷。
反正在董帳房的眼裏,月清澤就是勾搭女娘,靠著女娘養的小白臉!
尤其在見花梨噓寒問暖的架勢,董帳房對他的意見更大了!
月清澤察覺一道不和諧的視線,微蹙著雙眉望去,竟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陌生老者,大大方方地打量著他。
短暫的驚訝過後,月清澤克製的點頭,文質彬彬地衝著他打招呼。
董帳房皮笑肉不笑地點頭,古怪的樣子,令人很不舒服。
月清澤確定自己是第一次見他,又沒招惹過,為何會引起對方這麼大的反感?
花梨終於想起來要為二人介紹,歡喜地拉著月清澤,“董叔,這是我夫君月清澤。慎遠,這是店裏新來的帳房董先文。”
“聽說月公子是舉人?老頭子第一次遇到這麼年輕的舉人,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公子勿怪。”
董帳房先為自己奇怪的舉動做了解釋。
月清澤卻不覺得那目光是好奇。
可對方已經這麼說了,他也不能抓著不放。
更何況,他也沒和老人家計較的興趣。
“梨兒,天不早了,我們回家。”
花梨點頭,衝著眾人道別,歡歡喜喜地離開。
董帳房目送她們離開,臉又黑了一截。
蠢丫頭,被一個男人的皮相迷得團團轉。等以後他金榜題名,不要你了,看你到哪哭去!
馬車上,月清澤裝似不經意地問起:“你什麼時候雇傭的董帳房,我怎麼都沒聽你提起。”
花梨將董帳房的事情說給他聽,“一開始我也沒想真用他,不過不想看他尋死。沒想到歪打正著,他真的很有本事,自從來了店裏後,幫我解決好幾個難題,賬麵上也開始回來錢了,想必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把欠你的錢都還上。”
要和錢老板對著幹,光憑花梨自己的資金當然不夠看。
不得已,她動了月清澤給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