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要去南方,她便心動了。
花梨隱晦地看了看二妹,又看了看趙澤,沒有接茬,而是道:“坐馬車很辛苦,你們先回屋裏歇一歇,事情稍後再議。”
將人帶進去,吃過飯後,花梨和花梅一起躺在正屋的床上。
“小姑真有臉賴在你這兒不走,看你吃飯時那副清高樣,好像自己是誰家的大小姐似的,真討厭。”
花梅抱怨著,她對小姑的印象很糟,明明是長輩,她從小就得讓著她。
“她願意住就住,反正也不礙事,全當看不見。到是你,怎麼想去南方了?趙澤能同意?”
“他敢不同意!”花梅豪爽一笑,不知想到什麼,臉頰突然紅紅的,語氣裏卻是掩飾不住的得意,“他什麼都聽我的,大姐放心吧。”
花梨歎口氣:“你倆還沒成親,我怎能放心。”
“哎呀,你也說過,合適在一起,不合適就分開。這次去南方就當我對他的觀察了,要是不適合,趁早分開,也省著以後成親變怨偶。”
花梅聲音爽快,語調清脆:“別說這些了,大姐,這次你去嗎?”
花梨還不知清平書院為何被官府控製,不想將家人牽扯其中,便道:“你姐夫那兒有點事,我暫且走不了。還好你和趙澤來了,幫我走一趟吧。”
“沒問題,我辦事,你放心。”花梅拍了拍胸口,又和花梨聊了兩句家常,到底抵抗不住疲憊,沒一會沉沉地睡去。
花梨卻是睡不著。
她盯著幔帳,心裏揣著月清澤,想了一'夜。
第二天,花梅神清氣爽的起床,對上花梨的兩輪黑眼圈,哈哈大笑:“大姐,你這是一晚上沒睡?哎呀,不就是出遠門嘛,我有阿澤在,不會讓我受苦的,你別擔心了。”
花梅笑嘻嘻地安慰著,粗神經的她,隻以為花梨不放心她出門,壓根沒往月清澤出事上想。
花梨還擔心自己要怎麼解釋,見花梅沒有多想,鬆了口氣,“你啊,性子太倔強,做生意要講究迂回,橫衝直撞的,我真怕你得罪人。”
“有阿澤在啊,他性子好,能管住我。”花梅滿不在乎地揮揮手。
花梨好笑,“張口阿澤,閉口阿澤,你倆還沒成親呢,心裏就全是他了?”
花梅整張臉瞬間漲紅,錘著花梨胸口,“大姐真是的,老拿我開玩笑,不理你了。”
花梨哈哈大笑,連日來的陰霾,總算消散了一點。
葉馳的車隊中午到。
花梨做東,在百香樓包下幾個包間,將所有人請進去吃了一頓。
花梨舉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葉馳,大恩不言謝,以後有我能幫得上的,隻要你開口,我必定全力以赴。”
葉馳苦笑著用茶杯與她對碰,扔出意味深長地一句:“我想要的,你明知道,卻不肯給。算了,你且記著欠我一個人情。”
葉馳對花家人很熟悉,也知道花梅女扮男裝。
他性子灑脫,並不覺得女子行商有何不妥,反而越發欣賞花家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