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鋪位於巷子尾,門臉破敗,裏麵的店小二懶洋洋的趴在櫃台上,聽到有人進來,懶洋洋地抬起頭,看到是牙郎,又把頭垂下。
這是一家布店,櫃台裏擺著花花綠綠的布匹,看似種類多,不過從花梨的角度去看,這些布匹都有些過時了。
牙郎已經和店小二熟悉了,也沒管他懶洋洋的模樣,笑眯眯地為花梨介紹起來:
“你看看,這家店鋪還不錯吧,這間屋子臨著最熱鬧的街,前麵賣貨,後麵還有一間屋子,可以做庫房,也可以做休息的地方。還不貴,才一百八十兩,要知道別的這麼大的鋪子足足要兩百兩。”
花梨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店鋪裏麵的東西看著便有年頭了,很是破敗,有的櫃台掉了漆,若是買下來,光維修就是一大筆錢。
花梨不太滿意,卻沒有直接說出來,隻是微微蹙起的眉毛。
那牙郎也是個人精,看出來後,主動提出換下個地方。
花梨跟著過去,這次不是十裏胡同,而是另一個小胡同,也有很多賣東西的,不過主要以酒肆食肆為主,甚至臨著做一條暗巷。
牙郎對著那方向擠眉弄眼,“花少爺是外地人,不知道這巷子的好,等到晚上你再來看,裏麵的花娘保準讓你樂不思蜀。”
花梨滿頭黑線,原來這條巷子專門做皮肉生意的。
原本還覺得看到的鋪子不錯,這時候怎麼也看不對眼了。
到不是花娘們有什麼,隻是來這條巷子的都是尋求刺激的男人,花店主要的客源是女人和附庸風雅的文人。
就算這條街的鋪子再好,沒有客源,她也不能選擇。
更何況,這家店鋪隻算一般,並不比上一個強多少。
牙郎相貌平平,性子卻不錯。
見到花梨連看了兩個也沒有心動,並不覺得著急,而是帶著她去了第三個。
“第三家也很好,就是位置一般,價錢又要的貴,等花少爺看到就明白了。”牙郎請花梨上了馬車,從城西穿過城東,才到了他說的地方。
花梨環視一圈,覺得周圍有些地方很熟悉。
陪她來的玳瑁提醒:“少爺,從那邊走能回家。”
花梨這才恍然大悟。
牙郎將馬車在一處店鋪前停下。
這家店鋪門臉很大,漆是新刷的,看著也很精致。
從門口進去,裏麵有一個掌櫃打扮的男人坐在櫃台,看到人來掛著笑容起身,認出牙郎後,笑容一僵,變成了苦笑。
“崔牙郎,你來了。”
“陳掌櫃,你怎麼還在啊,店裏也沒啥東西了,小於都走了。”
牙郎真搞不懂這個陳掌櫃是怎麼想的,主家已經說了,要放他的身契,他卻不幹,還要跟著原來的主人。
誰不知道他原來的主人攤上大事,馬上就不行了。
那個叫小於的店小二早早走了。
隻有他還留在這裏,真是傻得透頂了。
陳掌櫃歎口氣:“這位少爺是來看店鋪的吧?不是小的誇,這家店鋪頂頂好,年初剛翻新的房子,你買下店鋪,後院倉庫裏放的存貨附贈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