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清平書院的漏洞,狠狠反擊,到也算是給自己謀求到一次機會,隻是他們必定不會成為這裏的學子,從開始便注定了。
月清澤很聰明,填寫那看似簡單的紙張時,猜到學院的用意,也清楚墨悅楓的結局早已經注定。
至於他為何不說出來……
他也是填寫後似有所感,看到墨悅楓等人鬧事才確定的。
他又不是未卜先知,則能猜到這並不是一個公平的比試。
再說,墨悅楓不能入選,他能不能入選也是一個未知數。
他雖然沒有派係,可與太子從小一起長大,崇恩公府被罷黜貶為庶民,按照清平書院不想招惹是非的性子,就算有王太傅的擔保,他也很危險。
月清澤收斂了心性,拿起試卷,一目十行地掃了一遍題目,才慢慢研磨,思忖著要如何答題。
鬼三千早就注意到月清澤。
沒辦法,他長得太好了,鬼三千覺得一屋子的小鬼,就他長得最順眼。
“那學子交什麼名字?”鬼三千壓低了聲音,衝著寒未央問道。
寒未央看了過去,見到唯一沒有答題,而是慢條斯理研磨的月清澤,目光裏流露出複雜,道:“他叫月清澤。”
“月?崇恩公的兒子?”鬼三千挑起雙眉,滿眼的意外。
寒未央歎氣:“大齊已經沒有崇恩公了。”
鬼三千皺眉冷哼,到沒再說什麼,隻是時不時用若有所思的目光打量著月清澤,也不知在想什麼。
上麵的視線,並未影響到月清澤。
他打好腹稿,在草紙上寫了出來,前後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後,洋洋灑灑地寫在紙上。
他雖然是最後一個動筆的,卻是第一個寫完,檢查了一遍後,便拿出帶來的竹筒,清洗毛筆和硯台。
這個竹筒是花梨特意為他做的,裏麵放了一半的清水,由於密封好,並不會露出水來,還能把毛筆洗幹淨,避免墨汁弄的哪裏都是。
鬼三千一直用眼角餘光瞄著他,見他寫完了,便興致勃勃地開口:“答完的學子可以交卷離開。”
學子們嘩然。
第一天考試,大家都想給夫子留下一個好印象,使出渾身解數,恨不得將所有華麗的詞句都用在試卷上。
正奮筆疾書呢,突然有人答完了,對旁人的刺激不可不大。
墨悅楓正巧坐在月清澤的斜後座。
從開始答題時,眼角餘光便沒少往他身上瞄。
見他動筆最晚,交卷最早,便猜測他的學問不過如此,一定寫的不好,才會故意提前交卷的。
不管別人怎麼想,月清澤寫完了,收拾了東西出去。
他在門口找了一個石桌,等候王引辰出來。
出乎意料的,第二個出了教室的竟是墨杄。
他皺著眉,包子臉頗為嚴肅,看著就像故意裝大人的小孩。
緊隨他身後的,便是王引辰,他誇張地鬆口氣,順勢將胳膊摟住墨杄的脖子,“賢弟答的挺快,都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