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王引辰一個棍子，他能把天捅穿一個窟窿。
這是月清澤對他的評價，而王引辰對這個表哥，其實也有差不多的想法。
在王引辰看來，月清澤經常用自己無害的長相欺騙別人，實則他就是一個腹黑的大壞蛋，錙銖必較的小心眼，經常把人賣了對方還幫他數錢！
王引辰覺得他和月清澤是有共同之處的，第一眼便對他印象很好，這麼多年兩人的情誼越來越深厚，從來沒有過罅隙。
“我……他……”墨杄咬著下唇，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王引辰看了他的小模樣，心裏的劣根不斷往上冒，擺出一臉的紈絝相，“你什麼你，他什麼他，你們兩個見不得人嗎？說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重點來。”
墨杄被逼得不得不坦白，“我是他的遠房堂弟，出了五服的。”
墨家以前隻是泥腿子，跟著太祖打天下，自此在朝廷上有了一席之地，到了墨悅楓的父親這一輩，沒有靠，而是全憑自己的本事考取功名，得到現在的官職，成為墨家最有名望的一支。
墨大人在官場，深知有同黨的好處，看著別的家族相互提攜，共同幫忙，形成一片掣肘，他也很羨慕，便在家族裏建了族學，凡是有能力的學子，都可以到裏麵讀書。
墨杄便是其中一個。
王引辰和墨悅楓不對付，對墨家的事情很了解。
他好奇地打量著墨杄，“墨家不是有族學嗎？請了一堆的好夫子，你怎麼跑到清平書院了？”
墨杄一聽，他對墨家的事情很了解，臉上的警惕更眼中了，“你到底是誰，為何對墨家的事情如數家珍？”
王引辰也沒隱瞞，“我不是告訴你名字了，你怎麼還問個沒完？哼，不愧是墨家人，看到你們便討厭！你看到墨悅楓了告訴他，趁早認輸，別一會丟臉了，哭都沒地方哭去。”
墨杄別的沒聽懂，就聽懂他和墨悅楓關係不好了。
他臉上的防備一點點消失，放鬆的小臉顯得更稚氣了，“這件事你還是自己同他說吧。我和他關係不好，不可能見麵。”
墨杄煩惱地撓了撓臉頰，明顯衣服不願意多談的樣子。
月清澤冷眼旁觀著，抓住要問個明白的王引辰，敲了敲清平書院的大門。
門很快打開，還是昨天那個老者。
他就像不認識月清澤和王引辰一樣，公事公辦地詢問兩人的姓名和一些問題。
甚至還拿出一張紙，讓他們二人填寫，“這些問題都要回答清楚，山長會看的。”
月清澤好奇地打量著這些問題，都是調查每個學子家庭情況的。
不同於王引辰的粗心大意，他很快猜測到一些事情，落筆的時候，也越發的小心翼翼。
墨杄也領了一張紙，低頭認真在上麵填寫著，三人很快寫完，共同交給老者。
老者給了他們三個每人一個號碼牌，進入了書院內。
這一次，他們並未去後院的廂房，而是去了一件大屋子。
屋子裏擺滿了桌椅，每一個距離都很遠，形成一個個獨立的空間。
月清澤好奇地看了一圈，隻在書桌上看到一個個數字，很快找到自己手上對應的那一個，便壓低聲音和王引辰道：“這數字代表的是不是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