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目光灼灼地盯著大鍋,眼睛都快黏在上麵了,嘴裏分泌出口水,已經能想象豬肉做好的美味。
“夫人,你做的是什麼啊?”
“紅燒肉。”花梨攪動著肉汁,看差不多了,蓋上鍋蓋。
轉而用一旁的爐灶做下一道菜。
月清澤買下的院子不錯,東西應有盡有,廚房裏有兩口灶,一個是大鍋,旁邊還有一個小爐子,可以放上一個小鐵鍋。
小鐵鍋有點矮,花梨搬來一個小馬紮,坐著炒菜。
這份閑適,看得玳瑁目瞪口呆。
她小時候,母親每次都要為招待客人吃什麼而發愁。鮮少有花梨這樣輕鬆的時候。
現在看來,還是她娘會的菜色太少了。
不過也是,她母親是誰,花梨又是誰,根本沒有可比性。
花梨動作很麻利,很快將所有的菜做好,讓玳瑁和春早端上去。
廚房裏全靠窗戶和門通風,花梨覺得自己滿身油煙味,原本還挺餓的,此時也都飽了。
她沒法任由身上的味道,進屋子裏洗澡,換了一身衣服。
王引辰好奇地向外張望,“嫂子不來吃飯?咱們都是一家人,用不著客氣。”
一般家庭,男子吃飯,女人是不能上桌的,都會粉為兩桌。
王引辰性子跳脫,不拘小節,視禮教為無物。
他想著花梨蟒河半天,若是連飯都不讓人家吃,也太可憐了。
春早已經向月清澤回報,知曉花梨回屋子裏洗澡去了,沒法和王引辰說的太詳細,便道:“她還有事,我們先吃。”
王引辰不可能盯著問人家的私事,更何況飯菜的香味太濃鬱了,他已經等不了了。
“好吧,那我們快點開飯吧,我都餓了。”
王引辰伸長脖子往桌子上看,滿滿當當地擺滿一桌子,雖然每種菜的量都不多,可各個精致,顏色好看,看著便讓人有食欲。
“這都什麼啊?”王引辰指著一盤菜問道。
他覺得自己在京城已經算是有眼界的了,開的新酒肆和食肆,他就沒有沒去過的,更是吃過各種各樣的菜,按理說花梨一個在深閨的姑娘,不應該有他沒吃過的才是。
月清澤順勢望去,被王引辰好奇問的一盤菜是一堆炸成金黃的小卷子。
小卷子外麵酥脆,裏麵包裹著厚厚的餡料,咬上一口,鮮得讓人吞口水。
“這是你嫂子的家鄉菜,春卷。”
“我吃過春卷啊,長得並不是這個樣子。”
王引辰夾起一個放在嘴裏,鮮美的味道在唇舌間爆炸,好吃得讓他眼前一亮,克製不住地又夾了一塊,塞入嘴裏。
“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的吃法。”月清澤第一次見到時,也挺意外的,不過吃著是真好吃。
王引辰一邊吃著春卷,眼睛卻不時地往紅燒肉上看。
紅燒肉冒著熱氣,一塊塊切得方方正正的肉塊,五花三層,泛著油光,色澤明亮,光看外表便頗為誘人。
王引辰之所以沒動筷子,純粹覺得自己要去清平書院學習了,要不要保持一下形象,大塊吃肉,大口喝酒都是粗人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