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雲氏有鬆動,月清澤再接再厲,“祖母,我已經派人在書院附近買了一戶院子,等到休息放假時,也能和引辰有個去處。梨兒若是能在,還能幫著我們張羅些吃食,省著我們在學院吃不上來。”
這下子,雲氏徹底同意了。
什麼都沒有孫子和外孫子重要!
“讓她跟著可以,你得答應外祖母,不能放縱,不能分神。”雲氏一臉的嚴肅,“澤兒,莫要怪祖母要求嚴格。上麵現在對你放鬆了態度,準許你參加科舉,誰知未來會不會有變動?趁著那位心情不錯,你先將會試考下來,屆時有功名在手,他想做什麼,可也得考慮考慮了。”
雲氏說的,正是月清澤思忖的。
皇上的心思說變就變,昨天還厭棄了月府,貶為庶民,今天便能對月清澤和顏悅色,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誇獎他,甚至準許他繼續科舉。
月清澤身負血海深仇,若是不入科舉,不做官,永遠沒有翻身的那天。
正是看清這件事,他才將報仇放緩,轉而參加科舉。
他不是忘了複仇,而是將一切壓'在心底,隻等著時機成熟,向仇人狠狠地討要回來。
“外孫都記下了,不會讓您失望。”
雲氏欣慰地點頭,眼裏布滿驕傲和難過。
這是她的外孫,很多世家子弟無法比擬的優秀。
可惜女兒命薄,看不到他未來的風光了。
雲氏暗暗發誓,一定要拖著病體多活幾年,起碼要替女兒看到月清澤高中,最好看到他的孩子出世。
有了雲氏的準許,花梨的東西也被收拾出來,帶著同月清澤一起去水城縣。
短暫的驚訝過後,花梨的心裏布滿了歡喜。
她還犯愁,月清澤走後,自己要去哪裏。
能和丈夫在水城縣,就算沒法天天見麵,也比兩地分居好。
三人上路,一切從簡,隻帶了兩車的東西。
雲氏擔憂地問著:“這麼點東西怎夠用,到了那邊,難不成都買新的?”
月清澤笑道:“外祖母不用擔憂,外孫事先派人過去,已經都打點好了。”
雲氏了解他是個能幹的,到不懷疑他話中的真偽。
可還是擔心帶的衣服少了。
王引辰著急地催促著:“祖母,我和澤哥帶了不少的銀子,缺啥少啥都可以買。東西拿多了趕路慢,晚到一天還得耽誤學業。”
和學習扯上關係,雲氏沒了脾氣,依依不舍地送別三人,自己也收拾了東西,坐車回京城了。
花梨坐在馬車裏,月清澤原本也想跟進去的,被王引辰抓著一起騎馬。
“澤哥,你成親了,可不能在我麵前故意炫恩愛。”
“你也可以成親。”
月清澤不悅地蹙起雙眉,自己沒媳婦,耽誤他和嬌'妻在一起,這表弟真的太沒眼力見了。
王引辰誇張地擺手,“我可不要媳婦,成了家還得被管著,想幹什麼都有人指手畫腳,做個單身多好啊,無憂無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