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引辰不喜歡學習,最討厭讀書,看到書本就頭疼,裝病偷溜,隻要能不讀書,他什麼手段都使過。
王太傅一開始氣得不輕,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他卻還是那副死樣子。
最後還是月清澤的出現,讓王引辰驚為天人,懟天懟地的二世祖,天天跟在他身後做跟屁蟲,終於肯看書,甚至跟著下場,跌破所有人眼睛的考中舉人。
在考會試的時候,月老夫人過世,月清澤要守孝沒有參加。
這事和王引辰沒關,他卻也跟著耍賴不肯去。
為了這事,王太傅氣得想罵人,對這個聰明伶俐卻又跳脫的孫子沒辦法。
現在,花梨送了書本給他,王太傅正好將打算提出來。
“澤兒,你也出了孝期,明年的會試該是參加了吧?”
原本他是想讓月清澤今年便參加的。
可月清澤以身份尷尬,沒有為月府平反為由拒絕了。
王太傅心中歎氣。
會試三年一次,錯過這次又要等三年。
萬幸趕上明年是太後七十歲壽辰,皇族裏鮮少有這麼大歲數的,皇上龍顏大悅,準許開一場恩科。
這件事要等到下半年才會廣而告之,王太傅作為太子的老師,自然提前知曉了。
生怕月清澤又拿月府做借口,他勸道:“有些事情,盡人事,知天命,努力的確沒錯,可努力未必次次能有結果。”
王太傅說這話時,一臉的惋惜,目光深沉地盯著窗外,好似想到了某些事情,又好似什麼都沒想。
月清澤眸子閃了閃,“外祖父,我知曉了,明年下場試一試。”
他其實早就想下場了,隻是打算今年把花梨娶回家,再躲避一些鋒芒,才想要再等三年的。
否則作為一個男人,還是一個才高八鬥的男人,如何能忍得碌碌無為。
他要為月府平反。
除了進入官場,沒別的捷徑。
“好,好,好。”王太傅很激動,他對自己的外孫有信心,下場取得功名沒有問題。
他轉過頭睨了王引辰一眼,“你呢?”
王引辰蔫頭耷腦的,有氣無力地開口:“澤哥都要考了,我自然也要跟著的。”
他當初便發誓了,一定要跟著月清澤,才會又等了三年。
說來也是王引辰聰明,否則換了旁人,可不能不好好讀書,便能考取功名的。
“很好,你們二人能有這覺悟,是家裏的榮耀。既然已經決定下場,你們從今天開始,便好好讀書,萬萬不能再荒廢學業。我已經為你們聯絡了清平書院,你們便去那裏讀書吧。”
花梨一愣,還沒等說什麼,王引辰怪叫一聲:“不是吧,祖父,澤哥剛娶媳婦,被窩還沒睡熱乎呢,你讓他去書院讀書,這不是拆散人家新婚小兩口嗎?”
王引辰話糙理不糙,說得王太傅臉上沒掛住。
他原本是打算讓外孫繼續讀書,也沒想那麼多。
此時被孫子點醒,也發現自己的決定似乎有些倉促了。
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加上月清澤的年紀還算小,等考中功名後,他能有的是時間陪伴妻子,還不如趁著現在有勁頭,都用在學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