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沒忘記那兩人去而複返,腳步無聲的本領,衝著少女向門口的方向努嘴,示意外麵有人。
少女一開始沒懂,還好奇地問她是不是啞巴,等反應過來後,她乖巧地閉嘴,不再發出聲音。
外麵的男人觀察了好半天,也沒聽到花梨和少女的對話,轉而回到廂房內,將一切告訴給老大。
“老大,那人是不是騙咱們的?進了柴房,見到那位,她都不吱聲。”
“繼續觀察,不能放鬆警惕。”老大也摸不準花梨的來曆,畢竟她和平時接觸到死士太不相同。
可那篤定的語氣,又不能讓人放鬆警惕,老大還是覺得應該細細防備才對。
“還有,這裏不能久留,我們必須換另一個地點。”
男人很不情願,“這已經是第三個地方了,好不容易找到這個破宅子,放出鬧鬼的動靜,那幫人再也沒找上門過。這個節骨眼上,再換地方,才是打草驚蛇呢。”
“讓你做你就做,哪來那麼多廢話!”老大怒罵,對他的態度很糟糕。
男人沒辦法,隻得不情願地離開。
他沒注意,在他走時,老大看他的目光好似一個死人。
……
“主子,有情況。”
顧不得讓小廝傳達,丁一急匆匆地衝了進來。
月清澤早就起身,已經打了一套拳。
隨手將汗巾交給一旁的春早,他斜睨了丁一,“說。”
不過一個晚上,丁二那邊的消息不可能傳來的特別快,隻能說明是旁的事情。
果不其然,丁一帶來的消息和花梨無關:“六公主失蹤了。”
月清澤蹙眉,“她不是剛和月清揚訂親?”
丁一道:“正是訂親的第二天,六公主心情不好,非要出宮。她身邊的宮女拗不過她,隻好按照以前的方法,為她換上太監的衣服,按照每次的情況,最晚宵禁之前,六公主必定會回宮。
可這一次,過了一'夜,六公主也沒回宮。宮女不敢再隱瞞,稟告給皇上,現在所有的錦衣衛盡數出動,都在找六公主。”
月清澤修長的手指端起溫熱的蜂蜜,輕抿了一口,“此事和我有何幹係?”
丁一說的口沫橫飛,卻見自家主子壓根不往心裏去,呼吸一窒,迷茫地眨了眨眼,隨後又道:“錦衣衛頭領蘇慕言剛來求助屬下,想讓您把屬下等丁字輩的派出去尋找,還說您若親自出馬,此次他願意欠您一個人情。”
蘇慕言是錦衣衛的頭領,也是當今皇上的心腹,風光無量。
若是能有他的一個人情,也就是能向皇帝求一個不出格的人情,甚至能在犯錯時,通過蘇慕言,保下一條命。
這個人情落在月清澤的手裏,可以直接讓他幫忙,在皇上麵前美言幾句,赦免月府的罪責也將不是難事。
丁一激動地看著自家主子。
他們回到京城,運營了這麼久,不就是等著恢複月府的門第?
此時機會就在眼前,月清澤會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