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閑錢的人家,被鼓吹的都想把孩子送到學堂裏,沒準能供出一個官來光宗耀祖。
秋嬸子恰巧也有一個同批考試的兒子,雖然落了榜,卻也知道秀才對於清源鎮的意義。
科舉考試常年被南方人霸占鼇頭,北直隸緊鄰京城,若是科舉時,再沒有能拿出手的學子,又要被上峰問責。
因此,今年學裏風氣抓的特別嚴格。
文杉的秀才身份,不但是大興村的喜事,也是清源鎮的喜事。
若不是他做的事情太上不來台麵,縣老爺可能放著秀才公不請,反而去請那些沒考中秀才的學子?
“李寡'婦,大家夥都被你的嗓門叫來了。你若是想說呢,便把話說明白了,沒準大家真能把幫幫你,換你家文杉一個清白。若你隻是捕風捉影,故意來這兒鬧事,我可是要告訴裏正,讓他定奪此事了。”
看不上李寡'婦的作風,秋嬸子說話特別不客氣。
李寡'婦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咬了咬牙,道:“就是這花家,那花梨說找我兒有事,將我兒騙到後山,找人揍了他一頓,還冠了輕薄的汙名。我兒一身高潔,怎會是輕薄婦女的小人!”
文杉念書,為了讓家裏顯現出和普通農戶家不一樣,著實規範過李寡'婦的言詞。
幾年的熏陶下來,她不再是那個撒潑耍無賴的潑婦,反而也會掐著嗓子罵人了。
“胡說八道,梨兒是個好孩子,向來知道輕重,她和你家有什麼仇怨,非要害得你家兒子身敗名裂?”閆大娘聽到動靜,嗤笑一聲,說出的話到引來幾人的不斷點頭。
自從跟著花梨去鎮上買到便宜布,大興村有不少人家都能在新年裏穿上新衣服,孩子們歡喜不已,大人們也難得的樂嗬。
雖然布匹上有瑕疵,可隻要裁剪衣服時用點技巧遮擋,自然是看不見的。
因為這件事,村裏好多人家對花梨讚不絕口,紛紛誇獎她不藏私。
要知道,有的人家得了便宜,藏著掖著生怕外人知道和他搶,甚至還有打著便宜帶回來的幌子,偷偷摸摸賺同村的差價。
大家事後也有知道的,可都一個村子的住著,又不能鬧起來,隻能捏著鼻子認下。
有這些卑劣的人和花梨做對比,這孩子實惠的性子可不就顯露出來了。
“大家可不要被花梨的外表騙了。當初我也是被她乖巧懂事的模樣迷惑,動了讓兒子娶她的心思。卻又想著,她年紀尚小,我兒卻到了要訂親的年紀了,便尋思先觀察觀察,確定她適合做我兒媳再下聘禮。
卻不想,她以為我不同意兩人婚事,心存怨恨,為了毀掉我兒,竟是使出如此卑劣手段,連自己的名聲都不要,非說我兒調'戲他。我那高風亮節的兒子,怎能做出這種事。”
“呸,不要臉的婦人,為了給你那好兒子洗白,竟跑到我家門口胡說八道。你家兒子喝了兩碗貓尿,管不住性子,和我家梨兒有甚關係!我看你就是沒被揍夠,又上門來找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