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橋回來時,看到母女二人的親密,忍不住打趣了兩句。
趙氏笑得有些牽強,等到閨女回房間後,她湊到花橋的跟前,將白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花橋氣得夠嗆:“二弟妹太過分了,幫著外人來咱家欺負人。以前還覺得文杉是個好的,現在看來,都是為了名聲做的秀。還好當初兩家沒交換信物,否則將梨兒嫁過去,也是受苦!”
“誰說不是呢。文杉隱藏的太好了,以前我還以為李曉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現在看來,泰半的問題都在文杉身上,要不是他態度模棱兩可,怎能引得女娘往他身邊湊。”
趙氏也是一副看穿的模樣,夫妻二人抱怨了一通,皆是慶幸還好沒把女兒嫁過去。
事情原本以為就這麼結束了。
沒想到,第二天一早,花橋還沒出門,文杉便出現在花家後門。
他怕丟臉,特意來的花家後門,歪打正著,撞到將後門作為正門的花家大房。
花橋看見一身長衫,打扮得精致光鮮的文杉,冷冷地哼了一聲,繞過他便要向外走。
“花大伯請留步。”
文杉整了整衣擺,對著花橋作揖。
花橋橫跨一步讓開,一臉嫌棄,“我可受不得秀才公的禮。”
文杉並未發現他語氣裏的不耐,將他的躲開理解為對他身份的尊重,反而覺得花橋明事理,比一根筋的花梨好太多。
想到能將喜歡的姑娘娶回家裏,文杉心中服帖,語氣更加輕鬆:“昨日娘親歸來,說是與趙嬸子鬧了點不愉快,晚生特意來賠不是,還請大伯勿怪。”
是不是真情實意的道歉,花橋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文杉儀表堂堂,語氣卻很敷衍,好似自己的道歉已經做足了表率,花橋要是聰明點,借著台階便該下了。
若是花橋不知昨天的真實情況,到有可能被他蒙騙過去。
可他已經什麼都清楚了,又怎會由著文杉放肆。
“我可當不得你的道歉,你家也沒做錯什麼,不過意見不和罷了。以後你也別往我家來了,我家廟小,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花橋冷淡地甩出一句話,繞過擋路的文杉,將髒水倒到壟溝裏,拎著空掉的髒水桶往家裏走。
文杉呆愣地看著他的背影,見後門要闔上,猛然回過神來,慌慌張張地試圖擋住要關上的門。
“大伯,話不能這麼說,我和梨兒自小青梅竹馬,又有婚約在身,難道你不想看到我們成親嗎?你也要像嬸子那樣拆散我們?”
“住口,我好好的閨女,清清白白的,什麼時候和你青梅竹馬,什麼時候和你訂的婚約?你可不能胡說八道!”
花橋氣得不輕,扭身一把抓住文杉的胸口,像拎小雞一樣,將人扔了出去。
文杉腳上一個趔趄,差點沒啃地上,雙手胡亂揮舞著,抓住旁邊的籬笆,可算穩住了身形。
他惱羞成怒地瞪著花橋,想也不想地惡狠狠威脅:“你不把花梨嫁我,還能嫁誰?村子裏誰能忍受她的壞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