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著賺錢的花梨,沒注意到自己的行為,令全家人的心境都發生了變化。
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趙氏,她突然意識到,自家娘親變得不一樣了。
“嫂子在嗎?”李寡'婦和張氏已經到了門口,再想讓趙氏躲已經來不及。
花梨便扶著她坐在炕上,自己去外間開了門。
見到花梨,李寡'婦冷哼一聲,眼睛像是噴火一樣瞪著她。
花梨全當沒看見,生疏客氣地和兩人打了招呼。
再討厭這二人,該裝的樣子還是要裝的,否則落在旁人的眼睛裏,就是她花梨沒有家教了。
“哎呦,梨兒這幾天一直往外跑,居然沒曬黑,這皮膚底子就是好。”張氏誇張地稱讚著,表麵上說花梨皮膚後,卻著重強調了她這些時日一直往外跑。
花梨心裏冷笑。
送走了一個鄭氏,又來了一個張氏找不痛快。
“地裏活多,爹爹一個人忙活不過來。我們做女兒的,不可能看著爹爹一個人受累,躲在家裏不幫忙。畢竟我們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哪能像小姐一樣嬌氣。”
這話令張氏臉上笑容一僵,徹底變了臉色。
全村人都知道,花蓮被她當作小姐養,家裏有活也不讓幹,天天躲在家裏。
這件事背地裏有不少人笑話,可等到花維考中秀才後,說風涼話的人都沒有了,反而稱讚張氏有遠見,將女兒養的好,以後必定能嫁入大戶人家裏做正妻。
就為了這個,張氏最近走路都是飄的。
仿佛已經看到兒子成了縣老爺,女兒成了富貴夫人,自己得了誥命,天天坐在家裏數錢。
美好的未來,被花梨的一盆冷水潑下,澆滅了所有的幻想,她如何不懷疑,這是在針對花蓮。
“你什麼意思!”張氏沉下一張臉,臉上的笑容沒了。
花梨嘴唇浮出完美的弧度,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沒什麼意思啊,就是實話實說罷了。難道我幫爹爹幹活也是不對的?”
大齊注重孝道,就算張氏再潑辣,也不能說孝敬父母有錯誤。
可誇獎花梨,不就是踩在自家女兒的頭上,她如何能說的出口!
李寡'婦為張氏解圍:“你家大人在不在家?”
她態度擺得很高傲,看也懶得看花梨,一副說完便走的架勢。
花梨也不在意片刻的口舌上峰,真正的重頭戲在後麵,她可不能讓這兩個人欺負到趙氏的頭上,“我爹去地裏了,娘在東廂房。”
李寡'婦繞過花梨往屋裏走,那趾高氣昂的樣子,看著便好笑。
花梨沒急著進去,反而是花桃一臉的擔心,“大姐,用不用把咱爹和二姐叫回來?”
花橋想教教花梅種花,便帶到地裏傳授家裏口口相傳的知識。
花梨聽過幾次,有些醍醐灌頂,有些卻不算讚同。
今兒覺得有點累,才沒去地裏。
也依仗沒去,否則就剩下趙氏和花桃在家,豈不得被李寡'婦欺負到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