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杉的視線來回在花梨和趙澤身上轉悠。
其實兩人相處彬彬有禮,並不會有別的不好的舉動。
可是在文杉的眼裏,他就是覺得不舒服。
當初出現一個月清澤,已經夠讓他覺得自慚形穢了。怎麼又跑出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難不成花梨真是旁人說的那般水性楊花?
在文杉的心中,花梨就是一個好姑娘,他哪裏肯相信。
但眼前又擺著事實,想到兩人的親事,他忍不住咬了咬牙,問道:“花梨,這人是誰?”
花梨一愣,覺得文杉的語氣有點怪。
兩人是一個村子的不假,可根本不熟悉,他用一種發現妻子出'軌的丈夫語氣質問她,讓她心裏很不痛快。
花梨蹙起雙眉,不情願的為彼此介紹道:“趙澤是我的表哥。表哥,這是文杉。”
李曉見文杉的注意力又被花梨勾'引去了,心裏火氣噌噌地網上竄,建立的嗓音質問著:
“我和你住了這麼多年的鄰居,怎麼不知道你還有一個這樣的表哥。你該不會和這男人有什麼關係,故意說給我們聽的吧?”
花梨深邃的眸子裏隱隱滑過一道冷色,“你是我的誰啊,我有什麼親戚,憑什麼都要讓你知道?更何況,你不知道我娘是趙家村的嗎?我表哥也是趙家村的人,怎麼就不是表哥了。”
趙家村基本上家家都是親戚,這在周邊幾個村子都清楚的事。
花梨到不是想向李曉解釋,隻是她的語氣太惡心人。
她氣不過別人往自己身上潑髒水。
以後要將生意做大,勢必要和趙澤有更多的往來,難道為了旁人的視線,她就不做生意了?
這不是開玩笑呢嗎。
“就算是親戚,你是女孩子,也應該和外男保持距離。孤男寡女的,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
文杉開口,他已經盡量克製不批評花梨,可目光裏的不讚同,還是不加以掩飾的。
花梨冷笑。
以前還覺得這文杉為人還不錯,沒有讀書人的酸腐氣。
現在看來,全隱藏在心裏,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花梨覺得和這種人說不明白,便直接道:“說我的同時,怎麼不看看你們自己。你們表哥表妹的沒少一起走,若我和趙澤有關係,你們是不是也有?”
“這不一樣!”文杉下意識地大聲反駁著。
“怎麼不一樣了?難道你們就不是孤男寡女了?”
花梨的這句話,讓文杉頓時沒了聲音。
他平時在書院裏沒少和學子們辯論,他詢問紮實,書讀的也多,基本上鮮少有人能說過他。
可無往不利的他,竟是被一個小女子說的沒有反駁的言語。
花梨清冷的目光在他們二人身上轉了一圈,用著誰都聽到的音量道:“總是用高標準要求別人,卻不看看自己都做了什麼。在說旁人的同時,先看看自己的影子是不是歪的!”
語畢,她直接上了牛車,對趙澤道:“趁著天沒黑,我們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