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超想一想,萬一花運到自己家死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便同意了錢掌櫃的提議,兩人約定了三天後看餘下的十盆花。
傅超走後,錢掌櫃便派人去大興村請花梨了。
馬車停在老花家門口,又引起全村人的圍觀。
來請花梨的是那錢百酒,他還挺機靈,當著外人麵沒有亂說話,隻是給了花梨一個眼神。
花梨便將他老花家院子裏。
鄭氏依舊站在院門口,眼睛看著花梨,嘴上卻對著花菊不陰不陽地說:
“哎呦,這姑娘家家的,可得要臉麵,平時少往外麵跑,招惹那外男回來,也不嫌騷得慌。菊兒,你若是敢幹出這種醜事,我便打斷你的腿。”
花菊嚇得一哆嗦,垂著頭,眼睛不敢亂看,唯唯諾諾地洗衣服,表情異常的麻木。
花梨聽到這刺耳的話,也沒往心裏去。
鄭氏便是一根攪屎棍,若真的把她說的話當成一回事,那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更何況,花梨更想知道錢百酒和自己說什麼,便將他迎到自家上房裏。
錢百酒表情有些為難,沒想到花梨的家裏會是這樣的情況,不由得低低地問道:“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花梨搖頭,“我三嬸就是那性子。你有什麼話先到屋裏說。”
花梨表情淡然,讓人覺得特別值得信任。
錢百酒心裏的愧疚消散不少,進了大房的屋子後,他和花橋趙氏打了招呼,便將花梨叫到一旁,“花梨姑娘,我家掌櫃請你將餘下的十盆花帶到鎮上,有事找你。”
花梨一愣,當初她隻是將剩下的十盆花提了提,並沒說要賣的事,畢竟那花骨朵相比太少,未必會討喜。
現在,錢掌櫃讓她將餘下的話都帶去,難不成是賣出去了?
有錢賺,花梨當然不會拱手想讓,錢百酒又是趕著車過來的,她也不在家呆著了,進屋和爹娘交代一聲。
“現在去鎮上,晚上可沒有車回來啊。”錢百酒來的早,可到花家也快晌午了,還要再去鎮上,一來一回,必然得晚上了。
“伯母放心,我家掌櫃吩咐過,不管多晚,都會將花梨姑娘送回來。”
趙氏還是擔心,畢竟她沒法讓女兒就這麼跟人家走了。
花梨安撫著母親,“娘,真的沒事。天色不早,再磨蹭下去,天黑前我就趕不回來了。”
趁著錢百酒和花梅說話時,她又壓低了聲音,對趙氏說:“趙澤就在鎮上,我到時候去找他,讓他跟著,應該沒事。”
當初分開時,趙澤跟她說過自己上工的時間,遇到事情可以直接去找他。
花梨都記得,此時正好是用他的時候。
趙氏再不安,可也知道說不住女兒,隻得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她離開。
花梨直接帶著錢百酒去暖棚,將餘下的十盆花全搬上車,往鎮上趕去。
到了鎮上,她讓錢百酒先去一趟剪子胡同。
在一個兩進院子前停下,坐在門口的大漢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姑娘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