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澤清朗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好。”
丁一鬆口氣,他還真怕自家主子為了盡快回到京城,連夜趕來。
他們這些人到不覺得什麼,都是一群糙漢子,平常也沒少在馬背上生活,對於連夜趕路並不在話下。
隻是自家主子自從老夫人過世後,悲傷過度,加上府裏出現的變更,身體不好,禁不起這番折騰。
他才擔心主子會鑽牛角尖兒。
還好,月清澤同意休息。
丁一便將這決定傳了下去,到了客棧後,為月清澤叫了一個上等的廂房。
“不用,我同你們住的近一些。”月清澤緩緩走入客棧內,拒絕丁一的提議。
丁一看著自家主子蒼白的臉色,要勸慰的話到了嘴邊,卻沒再說出來,還是老老實實地按主子說的去做,都住在中等房間裏。
等沒了人,月清澤將丁一叫到一旁,提點道:“不比過去,我現在是待罪之身,大張旗鼓地回去,隻會被有心人拿著說事,你且低調些,不要給王家招惹麻煩。”
月清澤身上的罪行獲得赦免,全靠的外租王家。
他不是一個高調的人,不想再給他招惹麻煩,便讓手下們也都注意一些。
丁一到沒旁的意思,隻是想讓自家主子過的好一些,聽了他的話後,哪裏不應的。
到了晚間,四處萬籟俱寂,安靜的客棧內,突然出現一群人,他們躡手躡腳地向二樓走。
停在月清澤居住的包廂門口,彼此對視一眼,為首之人輕手輕腳地推開門,魚貫而入,衝著床榻便是手起刀落。
當當當。
刀刃磕在床板的聲音,並沒有入肉的觸感。
黑衣人心知不對,轉身要走,門口卻已經出現丁一等人,將闖入的黑衣人甕中之鱉。
清冷的月光照耀下,月清澤一身白衣,長身玉立,被侍衛們圍住,端的一副風華正茂。
他英俊的麵容上滿是肅然,眼神異常冷漠的掃過幾個黑衣人,聲音好似夾雜了冰霜:“誰派你們來的?”
黑衣人麵麵相覷,從彼此的眼中看出驚訝和遲疑。
為首那黑衣人終於肯開口,說出的話,卻不是在回答問題:“兄弟們上,隻要殺了他,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都是刀尖上舔生活的,被人抓住了也沒命,還不如拚一把,看看能不能殺了月清澤。
“找死。”月清澤冷哼。
丁一橫跨一步擋在他身前,“主子稍後,別被這些下賤人的血濺到您的身子。”
語畢,他和護衛們團團將黑衣人圍住,你來我往之間,很快占據上峰。
黑衣人眼見不好,一個個咬破牙齒後藏的毒,死的不能再死。
“主子,沒有活口。”丁一一臉的懊惱,早知如此,他說什麼也要攔住一個,卸下黑衣人的掛鉤了。
“我那好二哥當真沒容人的氣量,此處不易久留,出發吧。”月清澤臉上掛著冷漠,說這話時,森冷的語氣令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隻有一雙眸子,冷得好似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