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點頭,又感謝了趙郎中幾句,才將自己懷裏的益母草拿了出來。
“這是我在山上采的,不知趙郎中收不收。”
現在這個季節,到是也有上山采藥的。
不過眼神要好,地方要找準,才能挖到好藥材。
趙郎中並不胡亂猜測花梨是從哪裏采到的藥,也沒過多的詢問,而是將益母草拿了過來,細細地觀看著,眼中露出歡喜。
“當真是好藥材。這品相,當真不錯。溫瀾,你來看看,啥時候你出去能給爹采到這樣的好藥材,爹也就欣慰了。”
趙溫瀾把藥材接了過來,氣鼓鼓的鬧著別扭,卻也不得不承認,花梨采來的益母草,當真不錯。
“這品相,一株便能抵得過兩株了。我也不占你平移,八文錢一兩。”
趙郎中很大方。
像花梨帶來的這種,沒曬幹的藥材,就算品相再好,在鎮上的藥房,也是要被無限壓價的。
可趙郎中直接給了八文錢一兩,一株有八兩重,十株便是六百四十文。
花梨直接從懷裏拿出一兩一百四十五文錢,“趙郎中,益母草加上這些錢,還了欠你的藥材錢。”
這錢花梨用的趙氏給的銀子。
家裏的情況,她並未分的太清。
這是她的父母,養她長大,盡所能的保護她周全,雖然包子了點,導致她過了七年的蹉跎日子。
可這段時間來對她的真心,她都看在眼裏,也願意和爹娘妹妹們一起好好過日子。
終於能算清楚欠下趙郎中的錢,無債一身輕的花梨直接告辭。
走出屋子,趙溫瀾追了出來,“花梨,你下次再去采藥,能不能帶上我。”
他麵容上滿是別扭,既想求花梨,又有些放不下身段。
花梨帶來的益母草是自己種的,隻是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無法解釋,她才會找借口是去山上采來的藥。
若是答應了趙溫瀾的邀約,未來還會用更多的謊言隱瞞。
花梨不是一個擅長說謊的,便直接拒絕了:
“我也是湊不夠錢,才會上山碰碰運氣。我家裏不同意我一個人獨自上山,爹娘身體好不容易康複些許,我不能再讓他們掛念,未來也是不去的。”
趙溫瀾臉上滑過失望,到也沒強求,又和花梨說了兩句話,打算問問地方在哪,好自己去。
花梨生怕自己胡亂值了一個地方,害得他落入危險,便解釋道:
“那山頭的草藥都被我挖走了,現在一定沒有的。天氣一天比一天冷,隨時有可能下雪,你還是不要涉險,等開春再說吧。”
趙溫瀾知道這不是著急的事,便也點點頭,不再深究著這件事不放了。
花梨鬆口氣,終於辭別了趙家,回到自己家裏。
因為上午的事情耽擱了,她回來的時候,恰好是吃中飯的時間。
鄭氏難得沒有守在門口諷刺花梨。
花梨悄聲關了大門,路過正院時,還能聽到鄭氏和張氏含沙射影地互相埋汰。
張氏改過了幾天,眼見鄭氏輕狂起來,惹了眾人的厭煩,她便不再夾著尾巴做人,反而和鄭氏互相別著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