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過後,梁氏端了一盤子炒好的肉,說什麼都要花梨給趙氏帶回家去。
肉在當下可是金貴東西,家裏條件不好的,一年隻有過年才能吃上。
趙老頭會殺豬,還賣豬肉,家裏的豬肉到沒斷過,可也舍不得頓頓吃肉,這次是花梨和花梅來,梁氏才割了一大塊。
花梨已經吃的很飽,臨走還拿著,到底不好意思,便推拒著:“大舅和二舅出門做席麵也辛苦,正好這肉留著他們回來吃。我家裏還有姥爺上次哪來的肉,並不缺的。”
“他們回家還有肉吃,你不用惦記,這是我給你爹娘做的,你聽話,快拿回去。”
梁氏說什麼都要花梨收下。
花梨沒辦法,隻得裝到來時拎著的籃子裏,姐妹二人辭別了趙家,回到了花家。
自從分家後,鄭氏便借著住在前院的便利,常年盯著門口。
見出去大半天的花梨和花梅終於回來,忍不住嘲諷:“呦呦,看看這是誰啊,終於知道回來了。嘖嘖,去的時候拿著一籃子,回來的時候又是一籃子,讓我看看,裏麵裝了什麼好東西。”
鄭氏尖酸刻薄地說著,要上前去掀開花梨籃子上蓋著的布。
花梨一扭身,躲過她伸來的手,眼神異常冷漠的掃過鄭氏,連招呼都不打,就要繞過她往屋子裏進。
鄭氏不樂意了,“瞧瞧你,什麼態度,我和你說話呢!”
“梅兒,爹娘還等著,我們快回家。”花梨裝作沒聽見,繞過她就往裏麵走。
鄭氏氣得差點跳起來,“花梨,鬼鬼祟祟的,你該不會偷東西了吧!”
雖然上次那場分家,全靠著花梨一家轉移戰火,才沒讓花老頭跟了二房。
鄭氏也沒多感謝大房,反而過了沒幾日後,又開始找麻煩,甚至還偷了大房的肉。
花梨已經徹底看清楚鄭氏的嘴臉,對於這個女人厭煩不已,懶得再和她浪費口舌。
“我行得正,坐得直,不像有些人總是偷別人家的東西,便用齷齪的眼光看待旁人。”
花梨諷刺鄭氏才是偷東西那個。
鄭氏臉色一紅,到底底氣不足,隻得眼睜睜地看著花梨和花梅回了大房的院子。
“大姐,三嬸真討厭,以後咱在正門過,是不是天天都要看她的嘴臉?”
花梅頂頂討厭鄭氏,厭惡地皺著眉。
花梨笑了笑,“等咱家有閑錢了,把兩邊院子壘上牆,在後院開個門,便不用從正門走了。”
花梅眼睛一亮,不由得期待家裏快些有錢吧。
花梨將肉帶回去,藏到了碗架子裏,留著晚上吃。
趙氏剛歇了晌午,坐在炕上和花桃做針線。
趙氏沒出嫁前,便會做繡活,這些年也沒少繡個帕子貼補家用。
可惜她沒錢買好布料和漂亮的線,隻能用粗糙的材質,繡出來的東西自然也賣不上高價。
趙氏現在隻求進項,到也不在乎那些。
花梨卻是不同意,“娘 ,你身體才見好了一點,可不要再累到了。”
趙氏低下終於止了血,全家人都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