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到花家找花梨,當天必定會傳出很多難聽的話,傷害了花梨的名聲。
就讓他這麼走了,文杉又覺得不甘心。
便抱著試試看的心理,來到了花家後院,沒想到,竟真的看到了花梨。
也看到風采出眾的月清澤。
男人精致如畫的俊臉上,氣質沉穩,舉止優雅,勾出驚心動魄的風采,就算文杉是個男人,也不得不被他的風采吸引了視線,更何況是女人!
留意到花梨紅紅的雙腮,文杉察覺前所未有的威脅。
他根本壓抑不住自己,隻想破壞兩人之間的氣氛,想讓花梨漂亮的眸子,隻映照著他一人的倒影!
“你有事找我?”花梨狐疑地打量著文杉,少年的視線躲閃著,不敢與她對視。
他純粹不想看到花梨和月清澤站在一起,情急之下喊出聲,哪裏有理由找花梨!
文杉急得滿頭汗,睫毛顫'抖著,胡亂想了個理由,“剛剛我路過時,正巧遇到花梅在找你,許是家裏有事,你還是快回去看看吧。”
天色一點點的暗下來,花梨並未看清楚文杉的表情,加上她很怕再和月清澤獨處下去,會發生超出狀況外的事,便借著文杉的話離開。
“多謝慎遠的幫助,我家裏還有事,暫且不能招待了。”
她行了一個平輩禮,明明是鄉野的小村姑,言行舉止卻沒的挑錯地方。
將餿水到到平時家後院的坑裏,她拎著髒水桶,急匆匆地離開。
加快的腳步,好似身後有人在追她,匆忙之間,都忘了和文杉打招呼。
文杉心中悵然,看向月清澤的視線裏,滿是敵視。
“在下文杉,大興村人士,這位公子不知如何稱呼?”
“鄙人王慎遠。”月清澤已經習慣自己的假名,說起來特別自然。
一聽對方姓王,文杉眸子閃了閃,“王公子不在京城享受,怎突然有興致來大興村遊玩。這裏不過是個村子,居住的都是鄉野之人。萬一有那不小心的,衝撞到王公子,可如何是好?”
文杉的話,聽著是在為月清澤考慮,實則將他和大興村拉開了距離。
暗示他,花梨隻是一個小小的村女,並不適合他,他在京城要什麼沒有,別閑著沒事拿花梨尋開心。
月清澤是個聰明的,不過聽個音,就了解到他的意思。
月清澤一張半隱在黃昏寒夜裏的麵容上,透著一股寒氣,忽明忽暗之間,青白的臉色,好似那凶神惡煞的惡鬼。
文杉心中一凜,嚇得整個身子僵住,屏住呼吸。
突然,天邊最後一點餘暉落下,月清澤的麵容徹徹底底的瞧不清楚了,隻能聽到他清清淡淡的話,重擊一般落入心底。
“你算什麼人,也配管花梨的事?”
文杉身形一晃,臉上布滿了愁苦,心裏更是為這話帶著一絲疼。
他多麼想說,自己是花梨的未婚夫,憑什麼不能管。
可娘親三令五申,已經說準了不會讓他娶花梨的話,如震顫的銅鑼般,還在耳畔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