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澤和老夫人是花梨在月府僅剩下的念想了。
每每想到這裏,花梨都希望能盡快找到月清澤。
老夫人去了,她想要報的恩情,這麼多年跟在她身邊,忠心耿耿,為她做了那些事情,也算是償還了。
隻有月清澤,她一次又一次地欠了他。
花梨心裏升起小小的煩躁,她不喜歡欠人情,可世間之大,又能去哪裏找到月清澤。
“阿嚏……”
正在窗邊讀書的月清澤打了一個噴嚏。
丁一火急火燎地跑過來,啪嗒一下將窗戶關上了,“主子,外麵冷,小心感冒。”
正想吹吹風,提神醒腦的月清澤表示,他隻是打個噴嚏而已,怎麼就感冒了。
麵對主子麵無表情地冷臉,丁一突然有點心虛。
福靈心至,突然想起,“主子,一想二罵,該不會有小姑娘惦記你吧?屬下記得,當年在京城時,好多小姑娘往你身上扔手絹,丟荷包的……”
月清澤臉更冷了,“我看你挺閑,最近暖棚修葺人手不夠,你去吧。”
丁一欲哭無淚,他並不想大冷天的出去吹冷風啊。
……
有了花梨勾畫的未來,整個大房都呈現出一種積極向上的生活態度。
趙氏開始還發愁連糧食都沒有,如何能另起爐灶,現在也安心了許多,緊緊擰著的眉毛,到底鬆開了不少。
上房裏,二房和三房還為誰和老人過,而大打出手,門口突然響起一陣吵雜的人聲。
正院裏的人沒聽見,自然也沒人出來。
到是趙氏,正從廚房裏將自家的東西拿走。
聽到動靜,好奇地走了出來,就見幾個大漢氣勢洶洶地推開了門,為首的那幾人再熟悉不過,驚得她將手裏的簸箕扔了出去。
“大哥,二哥……”
“小妹!”趙家老大上前一步,黝黑的臉盤上布滿了欣喜和心疼,甕聲甕氣地說道,“你好生糊塗,家裏出了這些事,怎麼還不往家裏帶個口信,知道不知道娘聽到桃兒帶回的消息,氣得暈了過去。”
“什麼?娘暈了,身體怎麼樣了?可有事?”趙氏見到自從出嫁後,便沒見到的哥哥們,眼淚便沒完地往下落,緊張地詢問著娘親的身體。
“娘沒事,掐了人中醒過來了。到是你,在這花家過的是什麼日子,怎麼都不同家裏說,真以為咱們趙家沒人了嗎?”
趙仁聽說自家妹妹被花家蹉跎,便氣得七竅生煙,提著殺豬刀,便要往花家衝,還是妻子錢氏和二弟趙傳攔住了他,勸他到底是妹子的婆家,不要鬧出人命。
他才冷靜下來,將殺豬刀換成了扁擔。
可他人已經來了,便不是那麼容易走的。
今兒花家若是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說法,妹子多年被欺負的那口惡氣,說什麼都不會散!
花梨眼看大舅氣得不輕,心裏到有些安穩了。
趙仁的態度,直接證明趙家願意給趙氏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