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隻有丁一自己呢。
正好找借口讓他載自己一程,回大興村去,也省得花維跟著自己。
有月清澤在,她就不能蹭車了。
“花梨姑娘,可是有事?”
月清澤覺得自己好像被嫌棄了。
既然花梨不打算向自己打招呼,他便大氣地主動好了。
反正他的淩波仙子在她手上,他還需要她好好照顧。
月清澤覺得自己這個借口滿分,便非常自然地打招呼。
他掀開車簾,優雅的下車,那張清俊的臉,自然而然地暴露在花維的麵前。
花維瞬間就被他的好氣度鎮住,也意識到,這位少爺絕對不是一般人。
花維暗暗吃驚,自己的堂妹,什麼時候認識這麼了不得的少爺,該不會是在京城的時候吧?
花維是知道花梨被賣去京城做丫鬟的。
當初還因為這件事,覺得於心不忍,想讓奶奶拿錢出來,將她贖回。
可惜,家裏的情況的確太慘,他剛提出可以緩緩再上學的話,就被全家人罵了一頓。
那是花維第一次被罵。
從來對他沒臉紅過的張氏,甚至說他‘讀書讀傻了’。
他怎麼就讀啥了?
那可是他的親堂妹。
他讀書是為了明理,為了報效國家,為了償還家裏的養育之恩。
難道他好了,就要堂妹受苦嗎?
這書讀著,也就沒用了。
不得不說,花維能有這個思想,還要感謝他的夫子。
他和文杉的夫子,是清源鎮非常有名的大文豪。
明明考中了舉人,可以入朝當官,因為太過剛正不阿,見不到官場上一些浮躁的氣氛,便甩手回家,歸隱田園,平時隻靠教書為生。
他教出來的學生,多多少少都帶了他的脾氣。
花維和他接觸的時間,要比二房的人多多了,自然也就沒長歪。
因此,見到月清澤不凡,花維並未有別的心思,隻是不卑不亢地打了招呼:“在下花維,是花梨的大哥。不知這位公子怎麼稱呼?”
他一邊問著,一邊橫跨一步,擋在了花梨的身前。
動作極其自然,對她的維護,溢於言表。
花梨看著麵前少年消瘦的背脊,驚訝地眨了眨眼。
難不成,花維真的同二房不一樣?
一聽對方是花梨的大哥,月清澤周身豎起的冷意消散不少。
他輕輕點頭,“我叫王……慎遠。”
他的身份,還是不能暴露。
就算知道花梨在找自己,為了她的安全著想,他還是繼續用假名。
其實也不算假。
他字慎遠,隻是用了母親的王姓罷了。
“王公子,幸會。”花維疏離地笑了笑,說不上多親近,也不會讓人覺得不好親近。
花梨可不希望這兩人認識再出了感情,一起回了大興村,可就出樂子了。
就算花維性子和二房的人不一樣,花梨也不敢冒險。
單憑她偷偷跑到鎮上這一點,被奶奶知道,一定會拔了她一層皮。
“王公子,你是否要回村子裏,方便不方便捎我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