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花橋舍不得吃,還剩下不少。
花梨看上房鬧的這麼嚴重,想來應該不會一起吃飯了,便主動將粥做上。
因此,等花橋幾人回來時,看到院子裏晾的幹淨衣服,還有剛出鍋的粥,全是一陣錯愕。
“大姐,你咋幹了這麼多活,冬天的水冰手,可別凍了你。”花梅率先反應過來,抓著花梨的手,緊張地檢查著。
花梨任由她翻看,笑了笑說:“我不是用涼水洗的,以後咱們都用熱水。”
花梅比她小,手掌卻要粗糙好多。
卻更疼愛她,反而像她的姐姐一樣。
趙氏也是一臉的不讚同,“你身體不好,不能亂來,這點小活,讓你兩個妹妹幹就行。”
花梨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她都十三了,娘還把她當小孩,“娘,我的傷早好了,妹妹們還小,這活就應該我做。”
“誰說的,我做就行。”花梅瞪眼睛。
花桃也一臉認真地點頭。
花橋雖然很萎靡,可顯然也是讚同媳婦和女兒們的話的。
全家赤誠的擔心,令花梨心裏暖洋洋的。
“爹,娘,梅兒,桃兒,我是真的好了,你們不用惦記,也不要把我當作不能動的瓷娃娃。我想和你們一起幹活,想為這個家,也貢獻出一點力量。家裏拉了饑荒,我也想幫著還的。”
趙氏鼻子一酸。
大女兒剛回來的時候,渾身帶著刺,雖然什麼也不說,可顯然是怨當年賣了她的。
趙氏顧忌婆婆的臉麵,沒有把實情說出來。
導致大女兒和家裏越來越不親。
現在終於有了緩和,家裏擰成了一股繩。
她又怎麼不高興。
“好,咱們是一家人,隻要努力,一定能把錢還上。”
花橋點頭,這樣的動作令他頭部一陣發暈,咬牙挺挺,到也能忍受。
“孩他娘,你把我的木頭和銼刀拿來。”
“你要那玩意做什麼?你可還病著呢。”趙氏狐疑地反問著。
花橋一臉堅定,“我站久了會頭暈,可隻要靠著牆,就能好很多。反正做木工活,又不需要來回走動。你幫我把工具拿到屋裏來,我做些手工活,貼補家裏,也省著這個冬天沒收入。”
花橋會木工,還是附近幾個村子有名的好手藝。
誰家想打個家具,都會來找他。
有時候連鎮上都有人來找。
其實花橋若是全身心的做木工活,到也能賺一些,可家裏還有地,老三懶,老二不在家,基本上就他和花老頭兩個人幹,起早貪黑的,花橋再厲害,也沒功夫做活計。
養病期間,天天在炕上躺著,他自己也難受,若是能做點活計,他也能好受點。
趙氏一陣猶豫,明顯被說動。
畢竟家裏的情況太愁人了,現在兩下個月的要錢都拿不出來,有點進賬還是好的。
花梨卻是一臉不讚同,“爹,你時不時地頭暈,萬一一個沒注意,銼刀割到手,可不是鬧著玩的。”
“你就安心養病吧,家裏還有我,我會想辦法給家裏賺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