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從來沒經曆過,卻也能花梅的抱怨裏,想象出有多難受。
趁著馬氏沒在,她將豬的排泄物全部收集起來,裝在帶來的桶裏。
說實在的,豬圈的味道並不好聞,她的內心也是崩潰的。
可為了那些花,硬著頭皮,她也要做下去。
花梨是一個意誌力堅定的人,認準的目標,就算有很多困難,她也會堅持做下去。
因此,當收集了一桶的豬糞,她的內心是驕傲的。
其實,也沒想象的那麼難。
“大姐,你怎麼在豬圈!”花蓮嫌棄上房裏哭鬧的聲音吵,偷跑了出來,就見豬圈裏有人。
見到是花梨,馬上懷疑她偷偷摸摸做壞事,當即嚷嚷起來。
“我在喂豬。”花梨神色淡然地將豬糞拎出來,惡臭的味道,熏得花蓮捂著鼻子向後退。
“你拎的是什麼東西?好臭啊!你就用這麼臭的東西給豬吃嗎?我一定要告訴奶!”
花梨真要給花蓮跪了。
明明是農村丫頭,卻沒經曆過疾苦,連豬糞都不認得,二嬸這般教導,到底是為了她好,還是害她呢?
除非花維真的能高中狀元,到京城裏當官,否則,花蓮就隻能在這附近的村子裏找人嫁了,好點的會嫁到鎮上,可也不會白養一個肩不能挑的小姐。
哪裏都是現實的,花蓮這幅沉醉在自以為是的驕傲裏,花梨真替她的未來發愁。
隨即,花梨又是一陣輕笑。
她哪裏有功夫管別人,自己的事情還忙不過來呢。
花梨收回了心思,拎著桶往外走。
花蓮頂著被熏懵的臭味,攔住她,“站住,我和你說話呢,你這人有沒有禮貌。”
“不嫌臭?”
花梨一雙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將糞桶放在兩人之間,那味道直接熏得小姑娘向後退了好幾步,差點踩到裙擺摔倒。
“你別太過分了!”花蓮尖叫著,一雙眼睛因為憤怒,而瞪得又圓又大。
“攔著我到底什麼事,直說吧。”花梨的耐性是有限的。
就算她已經想好馬氏來的說辭,可能不撞見她,還是最好的。
“你說,你是不是要偷奶的豬!”花蓮一副抓住把柄的得意洋洋,看著她的視線,充滿了算計。
花梨失笑,“奶養的豬,少說有一百多斤,我用什麼偷?”
花蓮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很蠢,惱羞成怒地咬住下唇。
又覺得花梨有古怪,讓她就這麼走了,很不甘心。
“你要是不想偷,做什麼偷偷摸摸到豬圈裏來?”
花梨心裏翻了個白眼,突然換個話題問道:“你是不是要吃飯?”
花蓮沒跟上她的思路,有點懵地點頭。
花梨勾唇深意一笑,“豬也要吃,我給她送飯了。”
說完,繞過礙事的小姑娘,花梨拎著豬糞,心情很好地離開了。
被留下地花蓮想了半天,終於明白哪裏不對了,衝著花梨的背影大喊:
“花梨,你敢罵我是豬,我和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