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好不容易找到的賺錢辦法,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她不顧老者的黑臉,笑著賴著不走,“王管事什麼時候回來?我到時候再來。”
老者驚訝地瞪大眼睛,他在大興村多年,也見過挺多好奇的村民,這還是第一個見到他的黑臉,依舊賴著不走的。
這姑娘,勇氣可嘉。
“王管事去京城了,他什麼時候回來,我一個小小的守門的,如何能知曉。姑娘也別賴在這裏為難我了。”
話說到這份兒上,花梨若是再賴著,就是沒眼色了。
可就讓她這麼放棄,她又如何能願意。
正僵持著,一道低沉和煦的聲音突然響起:“越老,何事?”
聽到這聲音,花梨說不出的熟悉,忍不住定睛看了過去,就見一名身著月白絲質長袍的少年,緩緩走了過來。
他頭上束著紫金冠,身材修長,五官深邃精致,幽深如古潭的墨眸,古風無波,又好似含著萬千星辰,足以將人誘'惑其中溺斃。
舉手投足之間,透露著優雅的氣質,他眸子一轉,隨意地在花梨臉上轉了一圈,自然的落在越老,也就是看門的老者身上。
“回少爺的話,這位姑娘非要見王管事,老奴說他不在,她非要賴著不走。”
越老越說越生氣,瞪了花梨一眼。
從見到少年的那一刻,花梨便覺得熟悉,可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如雕刻般俊美的五官。
她微微蹙著眉,認真思忖著,又被越老氣呼呼的言詞喚回神誌,生怕被少年誤會,連忙解釋:“見過王少爺,我來此處,是真的有事情與王管事商議,不是故意賴著不走的。”
月清澤俊眉一揚,詫異地睨了花梨一眼。
萬萬想不到,她竟是不認識自己,還稱呼自己為‘王少爺’。
估計是把他當作王家莊子的主人了。
月清澤隱居在王家莊子,當然是低調行事,不能引起旁人注意。
既然花梨是真的不記得他,他便少了幾分麻煩,當即將錯就錯,“你要商議何事,說來聽聽。”
少年的嗓音纖塵不染,嘴角含笑。看似頗為好相處。
花梨卻注意到,那笑容並未抵達少年的眼底。
看似和煦的外表,卻含著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意。
這是一個萬分不好接近的男人。
花梨心思一動,既然對方就是王家的主子,看這幅儀態,定然是能做主的。
難得的機會,讓她不想錯過,當即開口:
“我是大興村的花家人,貴府的暖棚,曾經是我家的。現在天寒地凍,花朵若不放在暖棚裏,必然不能度過嚴寒。我想租借暖棚度放幾盆花,等冬天過去,就拿出來。不知王少爺可否幫忙,行個方便。”
花梨臉上帶著笑,心裏卻是緊張不已。
她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機會,畢竟王家又不差錢,怎麼會在乎這點租金。
若是和王管事私下裏談,她還能受益利益,說服他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