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頭懶得聽她陰陽怪氣,便出了屋子。
張氏一看機會難得,便湊了過去,“娘,您也別生氣,花梨到底是個女孩,早晚都要嫁出去。”
“話是這麼說,可那小蹄子真是要氣死我了。”馬氏“砰”的一聲,拍了一下炕桌。
張氏看了一圈,壓低了聲音:“娘,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反正花梨也大了,又鬧出了那些事,留在家裏的時間越長,對底下的丫頭們影響越大,不如早些給她相看個人家,嫁出去了,也能緩解了家裏的情況。”
馬氏雙眼一亮。
對啊,她之前怎麼就沒想到這事呢。
花梨留在家裏,也是氣死她的,不如嫁出去,也省著再看著礙眼。
“你可有覺得合適的?”
馬氏急急地問著,村子裏沒成親的小夥子到是有,可家裏一個比一個窮,拿不出彩禮,她可是不同意將人嫁過去的。
張氏來這一趟,心裏當然是有了成算的。
“娘,你也知道,維兒爹在鎮上做掌櫃,結交的人最多。正好最近相熟的一個掌櫃,剛剛出了妻孝。雖然是續弦,可家裏條件好,能拿出十兩銀子的彩禮錢,梨兒嫁過去就做奶奶,日子自然是好的。”
馬氏一聽十兩銀子,頓時激動地差點跳起來。
那可是十兩銀子啊,小女兒身體不好,有了這錢,豈不是又能買一些好藥,將身子好好滋養一番了。
馬氏心裏越來越熱,恨不得馬上同意,將花梨嫁過去。
另一邊的花梨並不知曉才回花家,自己的婚事就被人惦記上了。
她隨著妹妹們忙活了一早上,吃過早飯後,就被馬氏攆出去割豬草了。
天氣已經漸漸步入冬天了,哪裏有豬草,馬氏不過是找個由頭,不想讓花梨幾個在家裏罷了。
“姐,外麵天氣冷,你把我的棉襖穿上吧。”
花梅從櫃子裏翻找,拿出一件八成新的棉襖,紅著臉,送到花梨的麵前。
花梨從月府出來,身無長物,隻有月清澤塞來的二十兩銀子。
她現在穿的衣服,就是趙氏的改小了,而棉襖,趙氏隻有一件,到是花梅有兩件。
這件小碎花的,是趙氏去年給她做的,因為款式新,棉絮厚實,她一直沒舍得穿,此時正好拿出來給花梨。
花梨注意到花梅穿的棉襖明顯舊了,還薄了不少,而她手裏拿的這件卻很好,心裏頓時一疼。
“這件比較厚實,還是你穿吧,我穿你不要的就行。”
“那怎麼能行,現在天氣這麼冷,你身體還弱著,不能再凍傷了,還是快穿上吧。”
見花梨要將衣服推回來,她瞪著一雙又圓又大的眼睛,裝作生氣的說:“你是我姐姐,我心疼你是應該的。你就別拒絕了,再拿回來,我可要生氣的。”
花梅將棉襖塞到花梨懷裏,生怕她會拒絕,連忙跑了出去。
花梨拿著衣服,心中一陣感動,暗暗發誓,賺錢後,一定給花梅做一件厚實的新棉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