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不愧是趙氏的女兒,好的不學,學壞的,小小年紀便會偷錢了,看我不打死你個賠錢貨!”
馬上越說越生氣,視線掃了一圈,看到角落櫃子上放著的雞毛撣子,幾步躥了過去,抓起便向著花梨衝過來。
花梨表情不變,眼神都不帶閃一下的,“奶,你說我爹若是真不行了,這個家裏可怎麼辦?”
馬氏身形一頓,狠狠啐了一口:“烏鴉嘴,你敢詛咒你爹,我看你真是要翻天了!”
眼看著雞毛撣子已經揮過來,花梨淡定地躲到一旁,裝作痛苦的小聲垂淚:“我不想詛咒爹爹,隻是擔心這個家裏。家裏的日子原本就不好,二叔要在鎮上做工,三叔也有自己的活計。
咱家有那麼多的地,隻有爺爺和爹爹兩個人幹,現在爹爹病了,難不成要爺爺自己下地不成?現在是冬天,地裏的活計還少,到了春天可怎麼辦啊?”
花梨對花家的情況不算太了解,但到底生活過幾年,清楚這家幾房人的情況。
發生了花橋摔傷的事情,這些人所表現出來的嘴臉,已經將他們的醜陋無限放大,甚至比當年她離開這家裏時,還要自私自利,她便猜測出家裏的活隻有大房和爺爺在做。
看到奶奶驟然一變的臉色,花梨心下明白,她果然猜對了。
鬆了口氣的同時,不由得越發嘲諷。
馬氏還真夠偏心的,讓爹娘兩個人,養活這麼大的一家子,看二房和三房穿的不錯,吃的也臉色新鮮,隻有大房穿的破舊,麵容憔悴。
馬氏被花梨說動,哪裏還記得那三文錢的事,馬上將雞毛撣子扔到一旁,急匆匆地往東廂房衝,猶豫著要不要拿錢出來給花橋治病。
畢竟若花橋真的不行了,這家裏可就損失了一個巨大的勞動力。
“姐,你好厲害。”花梅一雙眼亮晶晶地盯著花梨,充滿了崇拜。
馬氏在家裏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大房受夠她的欺淩,還以為這次爹爹真的沒救了,卻沒料到,花梨三言兩語,便說動她給爹爹治病。
這是何等的能耐。
花梨揉了揉她的發頂,“我暫時是說動了她,可也難保她會不會改變主意。我身後的傷敷藥後到也不疼了,你快扶我過去。”
不是花梨逞強,實在是二叔一家和三叔一家都不是好糊弄的。
若是被他們忽悠的,馬氏又轉變主意,她爹不就危險了?
大房已經夠風雨飄泊的,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垮下去。
畢竟覆巢之下無完卵!
她想要過自在的好日子,前麵的父母還是要立起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