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大哥剛剛出事,還沒找來郎中看看情況呢,大嫂便迫不及待地指責娘的不是,你到底是什麼居心?”
鄭氏驟然拔高了音量,蓋住趙氏要說的話,也讓她後麵發出的聲音變得模糊不輕。
花梨正疼得滿頭冷汗,哪裏注意到趙氏後來又說了什麼,隻是被鄭氏的大嗓門嚇了一跳。
她壓下疼痛,冷冷地看向不斷挑撥離間的三嬸。
當年她離開老花家時,鄭氏連著生了一兒一女,肚子裏又懷了一個,任誰都說這一胎還會是個兒子,在家裏的地位頓時上升,沒人能比。
就算刻薄的馬氏對她也有了一兩分好態度,故意將髒活累活留給大房一家幹,隻讓鄭氏幹些輕鬆的。
現在看到鄭氏親密地站在馬氏的身側,看來鄭氏這幾年依舊是馬氏跟前得臉的。
花梨心中冷笑,見慣大戶人家的宅鬥,在看村子裏的小計量,當真沒法看去。
偏偏趙氏生不出兒子,這在古代就是大罪,就算被休掉,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反而會說趙氏理所應當。
“三嬸,我娘沒那個意思,你做什麼老歪理胡說。”花梅尖叫一聲,氣呼呼地瞪著鄭氏,視線裏充滿了仇視。
鄭氏一愣,隨即翻了個白眼,“大嫂,不是做妯娌的說你,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你可得管管你家那三個女孩,別因為你家的三個,壞了老花家所有女孩子的名聲,我家菊兒還要嫁人的。”
話裏話外的意思,提及了花梨的名聲。
果然,馬氏好不容易被轉移的怒火再次燃起,指著花梨的鼻尖大罵:“你個掃把星,這家裏接二連三的出事,就是因為你的出現,我可憐的老大啊,就是被你這禍害克的!”
“奶,我爹還沒怎麼樣呢,你就又哭又罵的,壓著不讓人給我爹請郎中,該不會你不想給我爹花錢,故意要把我爹耽誤死吧?”花梨裝作怯懦的開口,說話聲音不大,卻能讓屋子裏的人全都聽得清楚。
在接到眾人看過來的視線後,她的臉迅速憋得通紅,裝作被嚇到的無辜,慌忙垂下頭,躲過眾人看過來的視線,纖細的身體不斷發抖,好似自己說了錯話,嚇得不輕。
趙氏被花橋的傷勢嚇得六神無主,加上馬氏又針對自己的女兒,她才拚了命的站出來。
現在被花梨裝似不經意的提醒,頓時想起來該去請郎中了。
她噗通噗通地狠命磕頭,不要命的架勢,很快在額頭上磕出一道口子,鮮血流了滿臉,也不肯停下,嘴裏還哭求著:“娘,我求求你,拿出錢來給孩兒他爹請郎中吧!求求你了,隻要你願意拿出錢來,以後家裏所有的活計,我全包了啊。”
鄭氏原本不想管的,畢竟這請郎中用的可是公中的錢,那是每房自己賺來全部交給馬氏管,若是此時被拿出來,萬一全被用了,豈不是在花她家的錢!
可聽到趙氏說請了郎中,她願意將所有的家務活都包了,心裏又打起了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