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仔細想了想：“這輩子誰能在死的時候說自己這輩子過的安心，我是不安心，我殺了自己倆孩子了。”
楚璽又將她抱緊了幾分，他這輩子殺了這麼多人，可是隻有這倆孩子，是他不能安心麵對到的。
“媳婦兒，以後不能讓你盡興了哈。”楚璽為了不讓莫離在傷心，故意轉了這個私密的話題。
莫離愣了一下才反應了過來，小臉一紅，一巴掌打在他胸口，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楚璽握著她的小手在自己的胸口，在她唇角親了一口：“你說，這以前也沒有結紮，也沒有什麼避孕措施，這一個男人有這麼多媳婦兒，怎麼人口在那個時候還那麼少呢？”
“那不是醫療條件跟不上嗎，生下來也活不下去，不過你說要是計劃生育早點進行，在五十年代就開始的話，現在人口估計也就七萬左右，生活條件那絕對不是一個好字能形容是不。”
“不好說，當初馬寅初那個時候提出了計劃生育被批鬥了，他也不想想，那個時候中國需要人的時候提這個問題不是找批鬥嗎。”
“切，你說人家美國養兩億人，和咱們樣十六億人，這能一樣嗎，關鍵是資源還是相同的。”
“美國那是沒走彎路，他們的路都是別人走過的，有經驗當然好。”
“這就是沒有曆史的好處啊。”
莫離還沒有感歎完，楚璽摸了摸自己媳婦兒的腦袋：“這孩子覺悟提高不少，臉連思考問題的角度都上升了啊。”都討論到民生大事上去了，嗯，這覺悟不錯。
莫離切了一聲，打了一個哈欠，楚璽給她蓋了蓋被子：“行了，快點睡覺吧，這次結束我有三天的假期，我在家陪你。”
“嗯。”莫離也真的困了，靠在他懷裏舒服了，沒一會就睡著了。
楚璽忙了這麼長時間，回來又做了一個小手術，幾乎和莫離一同進入了夢鄉。
楚璽醒來沒有起床，抱著莫離賴床，孩子有媽媽看著也沒有來打擾他們，難得的空閑時間。
莫離睡到八點才睜開眼睛，小肚子有些疼，不過有人摟著自己，疼點也沒事，像個毛毛蟲似的窩在他懷裏不願意出來。
摸著她身上的細汗，楚璽拿著遙控將空調又調低了幾度，免得一會下去的時候著涼。
低頭在她唇角啄了一口：“早，楚太太。”
莫離還沒有刷牙，她估計在楚璽唇上咬了一口，又壞壞的縮回了他懷裏：“早，楚先生。”摸過表看了看，還不到八點半，她在躺會。
楚璽也縱著她，在被窩裏和她聊天，莫離問他這次軍演的結果，某人有些自大，他出手還用說嗎。
“不知道我爸爸現在怎麼樣了。”哎，那邊一點消息沒有，她也不好問。
“爸快回來了，等爸回來不就知道了嗎。”楚璽安慰她，不讓她多想。
莫離點頭：“我為什麼老覺得蘇欣然喜歡我媽媽。”好吧，她邪惡了！
楚璽沒有忍住笑了出來，其實這個問題他也想過，怎麼都覺得，其實蘇欣然喜歡的那個人是和之，對莫雲，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莫雲是她的情敵，又好像是情人。
“哎，別笑啊，我說真的呢。”莫離不悅的打了他一下，這人笑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她是說真的，笑什麼笑呢。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楚璽安撫她炸毛的情緒，是她自己說的好吧，不過現在他要做的是安撫自己媳婦兒，要順著她才行。
伸手去摸了摸她的小肚子，“還疼嗎，我去給你倒點熱水。”她不疼，自己而已疼，還是疼的窒息的那種感覺，他的孩子，還沒有成型的孩子又沒有了。
莫離搖頭，抱著他不讓他起來：“在陪我躺會。”
楚璽隻能繼續陪著她躺著，摸了一下她額頭，沒有發燒才放心：“不餓嗎，我去給你煮點東西吃。”
莫離搖頭，她是真不餓，就想這麼躺一會，楚璽拿她沒辦法，陪著她躺著：“小羽走了，家裏就嫂子自己，等過幾天你身體養好了快點回去吧。”
莫離點頭，她也知道現在就墨羽自己在家，她肯定很孤單，喬喬生孩子在娘家，文倩也要上課，所以好像就她們兩個閑人。
“要不我和你一起回去吧。”莫離開口說道。
楚璽卻皺眉：“不行，我就三天時間，還不夠你養身體，等媽說可以的時候你在走。”
莫離想要反駁，可是不想他擔心，還是算了，過幾天自己在回去吧。
“可是小柱子開學了啊，不能一直在北京呆著。”要不是因為這件事，她這兩天就打算回去呢。
“我走的時候帶著小柱子回去，讓嫂子幫忙照顧幾天。”這樣嫂子也不至於在無聊，一舉兩得。
兩人還在說悄悄話，門就被敲響了：“小璽，離離，起來了沒有，你們爸爸回來了。”
爸爸回來了，莫離突然坐了起來，推著楚璽趕緊起床：“媽媽，起來了，這就下去。”莫離說著就下床去洗刷。
楚璽又躺了一下才起來去洗刷，然後和莫離一起下去。
看著跑下去的某人，他微微摸了摸自己的額角：“你慢點。”這身體能受的了嗎？
“爸爸，爸爸，我爸爸沒事了吧。”莫離根本就沒聽到楚璽在說什麼，直接就撲到了楚晟的身上。
楚晟將被莫離碰撒的杯子放在桌上，看著這個莽撞的丫頭：“目前沒事了，你交上去的東西起了大作用，還有現在蘇欣然已經死了，她在遺書中的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和你爸爸沒有任何關係，不用擔心。”
“蘇欣然的遺書？”莫離重複了一遍，好像，是她逼死了蘇欣然，如果不是她去找蘇欣然問了那些問題，說了那些她不知道的事情，也許，她不會自殺。
楚璽拍了拍莫離的手，又問了一些莫離聽不懂的問題，不過聽不懂，但是她放心了就好，別的她都不在意了。
楚璽在家陪了他三天，兩人真正的形影不離，就是上廁所都要有一個在門外守著，那叫一個肉麻死人不償命啊。
最後一晚上，莫離一直在唉聲歎息，楚璽無語，這丫頭至於嗎，以前又不是沒有分開過。
莫離一直哼唧自己肚子疼，疼死了，楚璽無奈的給她揉肚子：“媳婦兒，你就是今天真疼死了，我也要走的，別裝了。”
莫離聽到他的話，雖然知道是實話，可是還是難受，哼的一聲不理他了，背著他睡覺，壞蛋，就不會說句好聽的嗎？
楚璽倒是想，越好聽的，自己走的時候她越難受，還不如不說呢。
小柱子明天要和爸爸一起回去，他舍不得媽媽，所以半夜的時候抱著自己的小枕頭過來了，爬到床上要跟著媽媽睡。
楚璽瞥了自己兒子一眼，這個小電燈泡，小柱子才不管自己爸爸，他有媽媽抱著就好。
莫離囑咐著小柱子，去了要聽幹媽的話，多陪著幹媽聊天什麼的都給說了。
小柱子聽話的答應著，莫離親了親他的小腦袋，關燈睡覺。
莫離沒去送他們，因為媽媽不讓她出門，她隻能在門口看著他們離開，在過幾天吧，在過幾天她就能回去了。
莫離在家休養，豆豆跟著奶奶這些天倒是認識了不少人，每天都能有很多的收獲。小丫頭倒是沒有以前嬌氣了，年紀越大越知道幫著媽媽了，隻是時不時的會問一句，為什麼羽哥哥不見了。
閑暇之餘，莫離會去想，這件事情會不會就這樣結束了，她真的希望就這樣結束，可是這也緊緊隻是希望，還有太多的事情像是一個謎一樣，讓她想不明白，也看不明白。
爸爸打電話說，他可能要提前退下來，莫離心裏難受的厲害，爸爸自己要脫下這身軍裝，這身他幾乎看成自己生命的軍裝，是因為這次的冤枉，還是那個她不想去承認的原因，不管是那個，她都不希望看到這件事發生在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