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卻不單單是為了這個,將頭埋在她的脖子中,悶聲開口:“老婆,明天給兒子買玩具的時候你買幾件衣服吧。”
他認識文倩的時候她幾乎兩天就能換一件最潮流的衣服,可是這兩年來,她幾乎沒有什麼新衣服,就連現在穿的這件都是兩年前的了。
文倩低笑出聲:“買啥,咱又買不起,還不如就看看,過過眼癮就好了。”今年的新款她看了不少,其中有件衣服她和莫離逛街的時候就有看到,但是標價是800多英鎊,她果斷放了回去,“宋言,咱倆結婚這麼久了,你還不了解我啊,要是我真的在意這些,我當年就不會選擇你了,你也別想這麼多,以前一直覺得自己的人生很頹廢,身上的光環都是因為我父母才擁有的,小的時候,他們喜歡和我玩,我知道,都是因為我爸爸是大院裏軍銜最高的人,上學的時候,他們因為我是教育局局長的女兒都巴結我,但是這一切都不是真心的你知道嗎,可是嫁給你之後我才覺得自己的人生開始變得有意義了。”
宋言感動於她的理解,更加感動於她能和自己說這些話,但是有些話他也要說:“老婆,不管怎麼說,我都讓你受苦了。”
“那你在家的時候就好好補償我唄。”文倩轉身環住他的脖子,甜甜的開口說到。
看著她的樣子,宋言真的很想不顧一切的吻下去,無奈房間裏還有兒子,他不能這麼做,將人從椅子上抱了起來,在她屁屁上狠狠的捏了一下:“你個小妖精,晚上在收拾你。”
文倩咯咯笑著被宋言放在了床上,小寶兒看著爸爸媽媽也笑了,笑的文倩沒有忍住將兒子抱過來親了一口。
宋言看著玩鬧的母子倆,其實這就是他想要的幸福,有她,有兒子,就是自己的天下。
莫離脖子上有傷,所以這給兒子洗澡的重任就交給了楚璽,楚璽打著哈欠爬了起來,先是出去吃了飯,然後回來伺候自家的祖宗,好在自己也不是第一次給兒子洗澡了,所以速度還是很快的。
不一會兒楚璽就抱著係小柱子光溜溜的裸ti出來了,直接將小家夥丟在了床上,房間裏開了空調,莫離也不放心他光著,找了小衣服要給他穿上,小柱子打著滾兒不穿,光光的才舒服呢。
好不容易給小家夥套了一件上去,又哄著他睡覺,也許是白天玩累了,小家夥沒一會就在媽媽的懷裏睡了過去。
莫離要去洗澡,楚璽怕她脖子會碰水,所以我們的楚上校就著這麼光明正大的理由就進去給嬌妻洗澡了。
放假第一天,莫離一覺睡到了自然醒,楚璽竟然也沒有起來,看來他是真的很累了,傍邊的兒子不在,可能是被媽媽給抱走了。
她微微側身,看著楚璽剛毅的臉龐,不得不說,這男人長的是真的很好看,他的眼睫毛很長,皮膚雖然不比自己的白,但是卻很滑,沒有絲毫的皮膚問題。
她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最喜歡早上早早的起來,然後偷偷的看他的側臉,可是十三歲那年,楚璽突然不讓自己跟他睡了,她當時還傷心了很久呢。
她正想著問題呢,小手突然被握住,楚璽眼睛都沒有睜開伸手控住她的腰身拉到自己的懷裏:“壞丫頭,又偷偷看呢?”
莫離小臉紅紅的,好像被發現了,“才沒有,我光明正大的看的。”哼,這是她老公,她愛怎麼看就怎麼看。
楚璽低笑,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伸手將表拿過來看了一下,自己居然一覺睡到了八點半,果然有她在身邊自己就睡的安穩。
“嗯,我都是你的,你愛怎麼看就怎麼看。”大手在她的脖子上停了一下,沒有什麼問題才放心了。
莫離切得一聲靠在他懷裏;“這一個月你幹嘛去了,怎麼累成這個樣子?”
“嗯,”楚璽恩了一聲沒在說話,莫離就知道了這是機密,他不能說,她也不強求,隻要人回來自己就知足了。
楚璽抱著她閉上眼睛,這一個月過的可以說是驚心動魄,接到線報,蘇爺在三角洲的一處生產毒品的基地也被人看上了,他們連夜趕過去,火拚了一個月,雖然抱住了地方,但是那個帶著女王麵具的女人他們還是沒有捉到。
莫離在他懷裏靠了一會就坐了起來,拉著楚璽一起起來:“我們先去看蘇珊,之後去醫院看看那學生的母親吧。”
“行,”楚璽說著便下床穿衣服,回頭看了一眼整理串床鋪的女人:“我昨天拿回來一些旅遊雜誌,在零食的袋子裏,你一會拿了給媽,過幾天你和我回部隊,他們也可以出去旅遊一段時間。”
莫離點頭,自己都沒有想到,看來還是沒有人家小楚子想的多啊,去浴室洗刷,然後出去找了那本畫冊講給文情,早飯倆人也沒在家吃,直接去了外麵吃好了,小柱子被留在家裏,小家夥還以為媽媽又要去上班了呢。
路上莫離問了楚璽,這次是不是藥鬼也去了,楚璽點頭,莫離也了解性的點頭,那就證明這一個月以來,藥鬼是沒有來找蘇珊的。
楚璽瞄了她一眼繼續開車,到了蘇珊樓下卻看到不遠處下車的人,莫離看著突然停下的人,微微鄒眉,這不是還沒到嗎?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咬牙切齒的開口:“丫的速度挺快啊。”
楚璽低笑,轉了方向盤:“行了,你又不是她媽,不能什麼事都管著她,他倆能不能在一起就看他們的造化,你還是別插手的好。”
莫離哼的一聲不理他了,這事她也不想管啊,但是想了想不對啊,涼颼颼的說了一句:“合著不是你妹妹。”
“我妹妹我也沒管。”楚璽更加的涼颼颼的回了一句。
額,好吧,他好像是沒怎麼管文倩,關鍵是文倩那爺們的性格還用的著別人管嗎?不對,是誰還能管得住她啊。
此時遠在商場買玩具的文倩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柔了揉自己的鼻子:“誰罵我了?”
宋言抱著兒子空出一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別是感冒了才好,畢竟自己昨天晚上在陽台上那啥的,要是感冒了這丫頭敢一個月不讓自己碰一下。
倆人到了醫院,找到了文倩說的那個人,這家永遠莫離都沒有聽說過,規模不大,裏麵也挺髒的,楚璽在門口買了看望病人的果籃,摟著莫離進去。
病房是死人一間的,裏麵有些亂,還有很難聞的氣味,莫離和楚璽在護士的帶領下找到了那個女學生的母親,年紀應該還沒有文情大幾歲,可是卻活生生的像是一個老人。
女人臉色蠟黃,男人這會兒剛剛回來,看到他們之後嚇得幹淨將自己的妻子擋在後麵,他臉色比昨天還要憔悴,莫離看著都覺得難受,這樣一個家庭,應該就指望著那一個女兒的吧,可是現在連女兒都沒有了。
楚璽將手裏的水果放下,拍了拍莫離的肩膀,帶著男人出去,男人知道是他們沒有起訴自己,一直抵著頭沒有說話。
楚璽看著他,沉聲開口:“大叔,這件事我問過我太太了,您女兒的事情我說句客觀的話,和學校沒有多大的關係,學校能給十萬就已經很不錯了,你這麼鬧隻會害了你自己,還會害了你妻子。”
男人蹲在牆角,懊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解放軍同誌,我要是有一點辦法我也不能這麼做,我們兩口子砸鍋賣鐵的才把女兒給供出來,就這麼沒了,我家老婆子又的了這麼個要命的病,我沒錢啊。”
莫離出來聽到那人的話,心裏酸酸澀澀的,過去拉了拉楚璽的衣角:“我去醫生那邊問問,看看能不能給轉院,現在有醫療報銷應該花不太多錢。”他們應該是不知道的,有些黑心的醫院欺負的就是這些沒有文化的老實人,這社會,要逼瘋人的,既然他們遇到了,就不能不管。
他們不能去批判這個吃人的社會,但是他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幫助那些自己遇到的有困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