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聲音也安靜了一會,但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阿璽,你身邊為什麼有女人,是離離妹妹嗎?”
莫離越發的奇怪,這女人又在搞什麼把戲,還離離妹妹,怎麼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楚璽安撫著拍了拍莫離的手背,繼續開口說道:“謹楓,你現在先好好休息,有事等我回去再說好嗎?”
“好,那我等你回來。”林謹楓說完乖乖的掛了電話,回頭看到艾尼爾不好意的開口說道:“對不起啊,我忘記和阿璽說了,不過他沒有出任務很快就會回來了,他一定是先回家了,現在和離離妹妹在一起呢。”
艾尼爾眼目深深的看著笑的坦然的林謹楓,這根本就不是裝的,也是說,林謹楓的記憶現在真的是混亂的,她把更多的不屬於她的記憶,或者說是她所幻想的事情都當成了自己的記憶。
他微微一笑:“沒有關係,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艾尼爾說著便轉身離開了這裏,到了門口再次向後看了一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做,真正的離開了這裏。
這邊掛了電話,楚璽還沒碰到莫離就被她躲開了,恨恨的看著他:“好啊,小楚子,你們連孩子都有了,多大了啊,要不要帶回來給我看看啊。”
“胡扯什麼呢。”楚璽一把將她拉到自己懷裏,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開口說道:“林謹楓,失憶了,或者說是記憶出現了混亂。”
“什麼?”莫離聲音怪怪的,明顯的不信。
楚璽揉了揉她的腦袋,自己一開始也不信,可是事實就是事實,這不是她的把戲,自己沒有辦法再去否認。
“上次軍演的時候,內部被敵人侵襲我們都不知道,一開始以為謹楓是失足落下去的,可是沒有想到是她發現了異常跟了過去,解決了幾個探子,可是她自己也傷的不輕,又在山中被毒蟲咬了,傷了腦神經,現在是屬於神誌不清的。”
莫離聽著,微微咬著自己的唇:“那他說的兒子?”
“應該是我們兒子,她把自己幻想成了你,或者說她還是她,但是有些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她全部套到了自己的身上。”
莫離嘴角微微一抽,這就是瘋了好不好,還什麼神經錯亂啊,這是臆想症啊,“沒救了?”
“也不是,醫生說最近不要刺激她,慢慢的毒素還是可以清除的,小肥皂,她是為了大家變成這樣的,我總不能放著不管吧,你放心,爺的心就是你和兒子的,她隻是戰友。”
莫離也不是小氣的人,就覺得她這臆想症來的是不是也太不是時候了,但是人家軍醫都說了,自己也不能再去懷疑了,看著楚璽帶著哀怨,她怎麼就看上一個這麼讓她糟心的男人呢。
楚璽清咳了一聲,摸了摸她的腦袋:“先去吃點東西吧,吃過之後我在和你說項鏈的事情。”楚璽拿過莫離的衣服給她穿上,看到肩頭的時候眉頭又皺了一下:“怎麼傷的?”
莫離無所謂的看了一眼:“就是那天晚上被蘇老堵住,跳水裏去的時候他的人開槍打到了,老公,我估計會留疤。”傷不傷的無所謂,關鍵是這疤,對女孩子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楚璽鄒眉看著,在她肩頭吻了一下:“不怕,這是咱的軍功章,要是真不喜歡,咱就去動手術。”其實他身上的疤痕遠比她要多的多,不過她是女孩子,肯定更在意這個。
莫離也不是很在意,雖然每天看到都會有些難受,但是隻要是楚璽不在意,她就帶著好了,才不要去動手術呢。
他們下去的時候紀天浩已經去了學校,瞳軒瞳雪去上學,柳欣從房間出來,看著他們下樓,笑著開口:“起來了,飯菜天浩放在鍋裏了,你們先去吃飯吧。”她家老公勒令她不許進廚房一步,她可是很聽話的。
莫離道謝帶著楚璽去了廚房,柳欣看著拉著楚璽過去的人,也笑了,這才是這個女孩該有的笑容,轉身回了房間,她還是去休息一會好了,這孩子越大她越覺得累了。
吃飯的時候莫離脫口而出了一句:“紀天浩做飯比你做的好吃。”
楚璽的臉瞬間變黑,這個小馬屁精,在家的時候不是一直說自己做的好吃嗎,現在怎麼又變成了還沒有別的男人做的好吃。
呃,莫離看著他微微變了的眼神,吐了吐自己的舌頭,特別狗腿的開口說道:“其實你做的也很好吃啦,就是人家紀天浩伺候媳婦兒十多年了,這手藝肯定比你的好是不,再過幾年你的會比他的好的。”
楚璽怎麼聽都覺得這話別扭,那十多年後,這紀天浩還伺候了老婆二十多年呢,到時候自己還是比不上,這老婆沒人家娶得早又不是他的錯。
“我查過紀天浩,他十九歲就和他太太結婚了,我十九歲的時候你十六,你確定我們那時候能結婚?人家老婆比他小一歲都不到,你可是小我三歲。”這個沒有可比性的好吧。
呃,十六歲,好吧,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再說他是軍校,不到二十五都不能結婚,十九歲更是沒戲。
吃過飯之後,楚璽自覺的去把碗筷都給刷了,看著刷的錚亮的碗筷,他壞心的想著,就不信那個紀天浩碗也能刷的比自己幹淨。
回了客房,楚璽將門關上,拿著那條項鏈讓莫離在床邊坐下,自己搬了凳子坐在她前麵。
“離離,我和你說這件事之前我要先和你說一件別的事情,你聽過之後就要明白一件事,這個世界上沒有說絕對的公正。”
“是不是,和我爸爸有關係。”莫離也不是傻子,有些事情她能明白。
楚璽點頭,拉著她的手開口說道:“蘇老本名蘇正民,曾經和爺爺是最好的戰友,但是戰爭結束之後卻被陷害監守自盜,當時押運這批寶物的人隻有他和爺爺,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莫離認真的看著他,大腦飛快的消化著他現在說的每個字,“爺爺升士官,他卻被判成了叛徒,所以他覺得是爺爺出賣了他?”這樣的解釋合情合理不是嗎,是個人都會這麼去想。
楚璽讚賞的摸了摸她的腦袋,事實卻是是這樣,“這些年他製造的一切無非就是想報複爺爺,隻是沒有想到爺爺一直逢凶化吉,一直到退了下來也沒有被他打擊倒。”
“其實爺爺一直在想幫他洗刷冤屈的,前幾天紀天浩告訴我,這條項鏈是幾年前在美國拍賣的,當時被一個神秘人給拍走了,我想那個人就是爺爺。”爺爺拍了回來就是想要替他並反,可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來卻隻是將它放在保險櫃裏呢?
莫離想不明白,她隻能看向楚璽,楚璽看著項鏈,其實他也想不明白,但是他畢竟比莫離經曆過的要多,也許爺爺不拿出來是因為他知道現在他拿出來也沒有用,甚至還會給家人帶來殺身之禍。
“可是這件事和我爸爸有什麼關係。”她聽了這麼久也沒有聽出有什麼關係啊。
楚璽看著她,不知道該不該現在開口和她說,“莫叔,在蘇老的身邊生活了二十多年,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我爸爸不會背叛國家的。”雖然對莫雲有氣有恨,但是爸爸的為人她最是清楚,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你冷靜一點。”楚璽拉著她坐下:“沒有人說莫叔背叛了國家,可是二十年的國外生活,你知道對於一個軍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嗎?莫叔不是普通人,你即使移民也不會有人管你,他是軍人,還是特種軍人,不管他立過多大的功,政審,都是不可避免的。”
“可是……”
莫離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楚璽抱入了懷中,抱著她不安穩的身子:“我知道你難受,我知道,我們都是相信莫叔的,可是,離離,這是規矩,這是規矩你懂嗎?”
莫離被他抱著一動都動不了,她知道這是規矩,可是她沒有辦法接受啊,爸爸一輩子忍辱負重,到最後隻是得到這樣一個結果嗎?如果是這樣,她寧遠爸爸一直是anibo,一直沒有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