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那一刻就覺得背脊發涼,然後就看到了一隻在咳嗽的小柱子居然有種壞壞的笑,再看看楚璽的眼神,莫離摸著兒子的小腦瓜,默默歎息,兒子,你比你媽強,你媽都不敢這麼整你爹啊。
楚璽不讓喂藥,這麼小,剛剛吃了藥還不到4個小時,還喂什麼,忍忍就該掛水了,莫離想了想,是藥三分毒,還是算了。
親了親兒子的小臉,忍忍吧,誰讓他生病呢,隻能忍著,自己想要代替都代替不了不是嗎?
小柱子哼哧了一會還是睡了,宋言也把新褲子給拿來了,看到楚璽之後第一句話也是那句,不過人家嘴上有把門的,轉了個圈又咽了回去將褲子遞給了他,咽了咽開口:“頭,我也被我家小寶尿過很多次,我同情你哈。”說完便一溜煙跑了,跑的慢了是會被揍的好不好。
楚璽回頭瞪了一眼忍笑的莫離,莫離不笑了,微微撇唇,被尿怎麼了,自己又不是沒有被尿過,真是的。
楚璽直接坐在床邊換褲子,然後拿到裏麵去洗了,莫離將兒子小心的放下,下床去了浴室,接過他手裏的褲子:“我洗吧,你去眯會,明天不是還要去訓練。”
楚璽沒放手,看著她眼下青青的一片:“你去睡,明天小柱子紮完針我在走,聽話。”
“我不要。”莫離靠在他背上,緊緊的抱著他,楚璽也不反對,繼續洗自己的衣服。
“楚璽,我們能這麼一直到老嗎?”以後也許想今天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不能在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再把自己從危險中帶回來。
楚璽的手微微一頓,但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平靜的洗著衣服,淡淡的開口:“會的,我們會一直走到老的。”
莫離抱著他不在說話,楚璽繼續洗衣服,其實這樣也挺浪漫的,楚璽想著洗衣服都帶勁了。
莫離覺得這輩子最最痛苦的時候就是看著兒子紮針,看著他在哪裏折騰,在怎麼聰明也是一個小娃娃,紮針也是會疼,會哭的。
不過今天要比昨天好很多,畢竟軟膠針頭就在頭皮裏麵,進來不用太費事,可是小柱子在剛剛開始的時候還是鬧了。
楚璽還沒走的時候接到了文情的電話,什麼不問,劈頭蓋臉的先把人給罵了,楚璽沒說話,等著自己老罵完,然後要和孫子通話,小柱子接過電話,深情無限,又委屈兮兮的叫了一聲奶奶,瞬間把文情心疼的又要罵自己兒子。
小柱子咿咿呀呀的接受了奶奶的慰問,也不哭不耐了,將手機給了爸爸,乖乖的靠進了媽媽的懷裏。
楚璽聽著,也到時間離開了:“是是是,我的錯我的錯,您孫子是寶,我們都是草行了吧。”
“什麼你們,就是你,我家離離也是寶。”
楚璽看表,伸手將衣服拿了起開,對著莫離指了指表,示意自己走了,還不忘開口說道:“是是是,你家離離也是寶,就我一個草,媽,我回部隊,先掛了哈。”
莫離想笑,不過護士比她笑的快,她倒是不好意思了,小護士收拾了東西,笑著看著莫離:“嫂子,這特種大隊的人一個比一個精逗,看著嚴肅認真,但是對你們家屬啊,那叫一個老鼠見了貓。”
莫離雖然有些窘迫,但是還是覺得心裏甜蜜蜜的,這就是她想要的不是嗎,隻要他在自己麵前是自己的丈夫就好了,不管出了這個門,他是誰都和自己沒有關係了。
下午的時候李卿和空軍一起來看小柱子,兩人雖然沒有手牽手,但是莫離也能看出來這是成了:“恭喜啊,什麼時候能喝喜酒。”
“嫂子。”李卿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和小柱子玩。
空軍撓了撓自己的小平頭:“報告交上去了,還沒批下來,到時候要請嫂子和楚隊當證婚人,要不是有你們,我和李卿也走不到今天。”
莫離低笑:“這話說的,我可什麼都沒做,喜糖給塊就行,證婚人就算了。”
“糠……次,次……”
莫離低頭看兒子,大笑,在他的小臉上親了一下,“你個小饞貓,我們不打針針了再吃糖糖好不好。”
空軍看著小柱子,越發的喜歡,他知道現在自己代替的這個位置就是當初柱子的位置,那是他們鐵五角,現在,自己也是這其中一員了,他知道這是楚璽對自己最大的信任,他沒有選擇一個老兵,而是他一個剛剛進入特種大隊的新人就足以讓空軍為他們赴湯蹈火。
下午就在打趣這對容易害羞的人中度過了,還是很開心的啊,直到楚璽回來他們兩個才離開,空軍也是因為李卿來才有了一天的假期。
小柱子坐在床上玩著自己的玩具,還咿咿呀呀啊的,精神明顯的好了很多,甚至今天還賞給了老爹一個笑臉。
楚璽嘴角微微一抽,怎麼突然感到陰風陣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