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爾莎一進會客廳心中冷不丁的反了怵,生生的擠出了笑:“安小姐,最近身體可好?”
“勞您費心,一切安好。”安銘江有意無意的捕捉梅爾莎的一舉一動,“無事不登三寶殿,您這是有什麼事啊?”
梅爾莎沒有料到安銘江連寒暄都懶得應付,直接開口聞:“梅麗莉那天到底跟你說了什麼?我和二十年前的事情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你不要想著用以前的舊事來毀了柴永辛苦多年的事業。”
安銘江輕飄飄的瞟了她一眼:“二十年前的事情誰還能記得,梅麗莉說了什麼我忘了不過殺人未遂可是重罪。煩勞您找一個好律師,別忘了這事即使我不追究國家也會提起公訴的。還有大家都清楚柴永的妻子姓盛而不姓梅,不要狗拿耗子。”
梅爾莎沒有想到安銘江的態度轉變這麼快,總共兩句話就告訴她自己對梅麗莉的態度。
“銘江啊,我就是希望您能在法庭上美言幾句不要把麗莉一輩子的前途給毀了。”剛才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樣一下變成了無辜的良家婦女,讓人好生可憐。
“她的事情我不會插手但我和盛天揚是夫妻所以請她自重。”
言下之意,我不幫你。
“安總,我就梅麗莉一個女兒。就當我求您了,給她條活路,我不能沒有她啊。”
“求您了——求您了……”這句話不停的在安銘江耳邊縈繞,不過不是梅爾莎的聲音是自己生身母親的。
強迫自己冷靜的安銘江冷冷的看著梅爾莎,驟然間頭也不回的直接說到“送客”。之後誰也沒有看見她。
安銘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公寓的,隻記得自己一路上跌跌撞撞分不清哪裏是東南西北,隻是在路上不停的走著。她感覺自己似乎正處在崩潰的邊緣,隻差一步。
馬路上車子一輛輛從身邊擦身而過,而此時的安銘江魂不守舍的過馬路,沒有注意馬路上的紅燈。等自己反應過來,已經被交警拉到了馬路的另一端。
在交警部門的安銘江顯得如此驚魂未定,警察見狀一番批評教育是少不了的,事後便通知家屬領回家了。
回到公寓驚魂未定的安銘江依舊是一身冷汗,是自己太自大了。原以為自己可以鎮定自若的處理身邊的大小事,未曾想過現在的自己是如此的不堪。
好在如今有了些許的困意沒有時間讓自己有任何時間進行毫無根據的臆想。簡單的洗漱過後便回到了臥室。
看見安銘江依舊是水米未盡盛天揚直接進了安銘江的臥室。不知怎的,安銘江對於盛天揚的突然造訪至始至終都有一股抵觸,然而這次的抵觸讓安銘江難以分清是幻覺還是現實。
“離我遠點兒,媽媽就是這樣死的。”聽了這句話盛天揚先是一愣,今日還和舒雅商量畫廊的重新規製安銘江怎能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轉念一想安銘江不是這家的親生女兒,莫非她曾經曆了什麼。
反應過來的安銘江連連道歉,“對不起,我又想起那些事了。”
“沒關係,聽說今天梅爾莎來公司找你了。”
“是的,想讓我放過梅麗莉一次。”
“嗯。”
“你不想知道我怎麼處理這件事嗎?”
盛天揚笑了笑:“你比一般女人理性,冷靜。不會有什麼差池的。折騰了一天了休息吧。”說罷幫安銘江蓋上了毯子。
也許是盛天揚坐在床邊的關係,安銘江下意識的翻身過去不與之有眼神交流。盡管自己清楚盛天揚不會對自己做什麼但這種本能時刻的提醒自己不要忘記以前的種種。
自己平日工作順風順水一馬平川,可在工作之外的這些本不在她所管轄範圍內的種種事情全部都蜂擁而至讓自己喘不過氣。自己清楚梅爾莎那種人說到底是欺軟怕硬,她不敢明目張膽的去找舒雅但時時刻刻不願意放過安銘江。明麵上對外說安銘江這不知名的野丫頭搶了她未來女婿不知羞恥,暗麵卻極為不情願的討好舒雅。
安銘江不求有什麼統一戰線,隻求工作之外的生活能夠平安重回之前的平淡生活。至於以後,安氏家要不予以她半個子兒,沒有任何問題!自己也不興打落水狗,誰能夠在商界得寵,大家心中都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