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銘江有寫日記的習慣,但已經不在注重日記的格式了。那些原不過記錄了內心的感受。她慶幸自己一直在一個完整且努力創造幸福的家庭中度過每一天即使愛的人不在身邊。
現在的她很是幸福。
初入安氏家族的那一天,是個非常晴朗的日子。站在公館前空曠的院落裏可以看見無比晴好的天空,那天也是安銘江從獲新生的日子亦是她內心的大門關閉的日子。
舒雅媽媽至今還在回憶安銘江初到此處的光景,渾身髒兮兮的衣服上還有幾處血漬不肯說話,詢問來曆時安順爸爸隻是歎氣,舒雅媽媽對安銘江的到來認為是既她幼女夭折後上天對她的垂憐。知曉此次死裏逃生的安銘江明白這完全是歐蘭媽媽用她的命換來了自己生存的希望,在那之前許多可怕的回憶必須把他們隱藏,哪怕是在前來問詢案件的警察麵前麵前安銘江都不能說出來。安銘江她不知道弟弟現在人在哪兒,不知這陰雨天他是不是有地方可以避雨。現在安銘江不知道對弟弟是思念還是恨,如果不是他,歐蘭媽媽也不會如此淒慘的離去,安銘江也不會這樣寄人籬下多年。好在安家人待安銘江不薄,送安銘江去讀書且手把手的教安銘江打理生意。
爸爸已經離世近半年了,而安銘江亦是三個月沒回公館看望媽媽。秘書小諾也多次提醒該回家一趟,可回家後怎麼跟舒雅媽媽解釋自己和思揚的事情,如果媽媽知道她疼愛多年的女兒為了保護公館不落入奸人手中而選擇了結婚,她會放棄這裏的一切。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安銘江之所以這樣做當是還父母的養育之恩,也是還思揚的人情罷了。真正的鬥爭就是在第二天上演的。
近日一直住在辦公室不隻是在逃避也是為了方便 雨過天晴辦公室裏透過了久違的陽光,陽光又落到瓷磚上看起來是如此的光滑細膩,滑至心冷且難以捉摸。小諾來到辦公室的 “安總,米惠小姐來了”安銘江“嗯”了一聲,米惠就像強盜似的闖了進來
“我說安大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麼?怎麼不聲不響的結婚了,還是和盛田集團的思揚。舒雅伯母知道了會怎麼想這件事……”她後麵說的什麼安銘江沒有聽見,隻顧著閱讀眼前的文件並思考下一步的對策,畢竟昨天柴永又來這耀武揚威了隻是這次還有梅爾莎在一旁裝無辜,也好,是時候讓他們知道自己的手段了。成天看著這群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在一群得了勢的人渣麵前狐假虎威,當真是惡心至極。
昨天,在他們走後安銘江向報社透露了些許消息怎麼寫全憑他們妙筆生花,這些消息中就包括和思揚結婚的消息,準確說是注冊登記。誰都沒有想到盛田集團會插手,尤其在此檔口。兩家企業一直競爭激烈,特別是三年前的間諜事件之後關係徹底的步入了低穀。如今明眼人都清楚兩大集團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安氏還好有幾家事務所和寫字樓的利潤在那裏撐著,而盛田早就有大廈將傾之勢。思揚在那群股東尤其是柴永的眼裏不過是一個可隨時操控的傀儡而已,發現思揚反水的勢頭對安氏而言是個機會,但利用思揚把柴永整到一無所有這才是安銘江真正的目的。
“我既然這樣做了就用我的辦法來處理這些事” 安銘江起身道,“米惠,既然沒有更好的辦法來維持這個家,隻能好好的整整那群小人了。”說罷繼續檢閱文件。
米惠不曾知曉,八年前為了逃避柴永的騷擾安銘江用婚姻來做賭注,既為換得一時的安寧亦為小吉有一個完整的家。有同性傾向的哥哥想給家人一個交代毫不猶豫的和一位站街女同居,最後落得身中數刀的結局。他知道安銘江不願跟他有什麼但未曾想過他這麼做給安銘江留下的是什麼。那女人生罷小吉後沒幾個月就因黑吃黑慘死街頭,安銘江和牧西在諸多的“巧合”之下領養了這個孩子並組成了一個不知用何種詞語來描繪的家庭。
小吉已經上了寄宿學校每周回家一次,他回安公館那幾天也是安銘江能夠感覺到生活氣息的時光也是安銘江的習慣。不請外傭幫忙,煮飯買菜這些家務皆親力親為身為母親安銘江能做到的就是這些。一會小吉放學再去花店取祭奠牧西以及安銘江親生母親的花,也許幸福的一天又要開始了。
去地庫取車的路上竟然能和迎麵而來的思揚撞個滿懷,當真是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
“喂,你就想這麼走了。”
盛天揚抓住了安銘江的手腕,“你要玩什麼?我們登記注冊的事隻有你知情。把這件事登報你不怕盛田撤資!”
銘江很淡定“那是以前,現在的我沒有義務替某些人背黑鍋。對了別忘了這裏的安保設備還是挺完善的,如果現在我有什麼意外您可是有一萬張嘴都說不清呀!”安銘江指了指攝像頭。
盛天揚望著眼前這位猶如角鬥士的女人一時語塞。
“篤篤篤”安銘江輕蔑地推開盛天揚,原來是米惠的來電,“銘江,最近有喝酒和吃藥嗎?”“沒有,要去醫院獻血吧,我馬上就到。”
安銘江的計劃被打破推開盛天揚驅車趕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