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士這個詞,擱現在跟裝十三差不多。
不幸的是,馬行空的爸比和朱培公的爸比,就是這麼兩號人物。
家裏液晶電視和平板電腦都有了,兩位爸比卻堅持讓他們兩個去山裏打柴、燒火。
山是五源山,天是八月天。
兩個小夥一邊找著山上的柴火,一邊相互謾罵著。
朱培公身材微胖,在學校上體育課時經常偷懶,這才翻過了一座山頭,就有些喘了:“馬瘦子,你說,你是不是傻X?!”
“朱胖子,你怎麼老想把我拉到你們那個隊伍裏去,跟你說多少次了,馬爺不去!”馬行空笑起來,有點壞,但十分可愛。
“還強嘴是不是,填完誌願以後,我說了八百遍,咱們去外地轉轉、去外地轉轉,你就是不聽啊,現在怎麼樣,累的跟野驢似的吧!”
“……馬爺不累!”
“傻X!”
馬行空跟朱培公不一樣,他就特別喜歡這種深山老林裏原始的生活方式,而且,從爸比十幾年來的含糊其辭裏,聽出了點意思:五源山裏有秘密,而且,隻與馬、朱兩家有關。
九月份就要去商學院報到了,馬行空想趁著暑假的工夫,多探索一下。
柴火砍的差不多了,兩個人把柴火往石頭上一堆,去河邊休息了。
河水清涼。
下遊,馬行空大口大口地喝著,上遊,朱培公跳河裏洗澡去了。這朱胖子有個習慣,一到水裏就愛那啥,遊泳池裏能變色的幹活兒。不知道這次那啥了沒有。
馬行空氣的臉都綠了,抓起一塊石頭扔了過去:“朱胖子,你他喵的真是豬嗎,多少年了都改不了這個毛病,一回來就禍害村裏的人!?”
“朱爺是天賦異稟之人,當然不會拘小節了,再說了,回到家我喝的也是這河裏的水呀!”朱培公的承受力,非一般人所能及。
馬行空咧著嘴,咂著舌,皺著眉,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
“哎,那是個什麼東西!?”朱培公突然看到,山裏飄起了一個怪模怪樣的‘氣球’。
馬行空沒搭理他,以為他在瞎說呢。
“馬瘦子,真的,真的,你快看,那邊飄起來一個氣球,挺晃眼的,咱們過去看看吧……”朱培公在河裏遊著。
馬行空站起來看看,也看到了一個白晃晃有點刺眼的氣球,來了精神,沿著河岸往山裏走著。
走了幾百米,就到了那個‘氣球’的下方。
那不是一個氣球,而是一樣東西,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基本上是一個籃球大小的透明圓球,感覺是有鼻子有眼的,一晃一晃的飄在十幾米的空中,像故意搖晃似的,它身上還泛著耀眼的白光,不能直視。
是個活物?
它要真是個活物,那這事就奇了。跟憤怒的小鳥裏的那種憤怒,哦不,小鳥差不多,遊戲裏的東西成真的了,這不神筆馬良了麼。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小子,識相的趕緊扔點錢下來,朱爺就放你過去?”朱培公仰著頭喊。
看似正常,實則智障,沒法兒弄。
馬行空盯著那東西研究了半天,也突發奇想了:“你說,這會不會是咱們天朝研究出來的高科技,監視人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