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千錦夢醒來時,慕容塵已經不在,她也沒有失落,沉默著梳洗打扮。
這一覺睡的極其安穩,她貪婪的呼吸了晨間清新空氣,然後讓張宇擒了昨夜那倆個廚子出來,像牽著倆條狗一樣牽著二人去了正廳。
正廳裏一家子人正在吃飯,千國霖,千錦雪,還有一個木訥的庶姐,千錦婉。
“你們倆個,先學狗叫來聽聽!”千錦夢大大咧咧的坐了上座,小腿一翹,開始發號施令。
千國霖訝異的看著學狗叫的倆個廚子,問千錦夢:“這是個什麼名堂?”
她沒有回答,冷而銳利的眸光掃過臉早已漲紅的千錦雪,陰陽怪氣的道:“二姐,這得勞煩你解釋一下了,父親看不懂呢”
千錦雪尚搞不清楚狀況,還打算賴過去,狡辯道:“小妹說的這是什麼話,二姐也看不懂你的意思”
張宇雙目一瞪,眉宇自威,他厲聲喝道:“大膽!你謀害太子妃不說,還敢狡辯,罪該萬死!”
千國霖忙拉著千錦雪跪了下去,哆哆嗦嗦道:“張將軍,臣尚聽不明白將軍的意思啊”
張宇看向千錦夢,用眼神尋問她下一句該說什麼,這貨咬著雞腿含糊道:“先關她柴房,然後帶她那個母親來,一並處置!”
千錦雪嚇的臉色慘白,前夫人卻在此刻突然來了,一把擋在千錦雪身前,斬釘截鐵的道:“是我下的毒!是我指使的廚子,毒是我從一個女人手裏買的,跟雪兒沒有任何關係!”
千錦雪失聲痛哭:“娘”
千錦夢淺淺淡淡的一笑,美眸微眯,細細麻麻的銳光掃過前夫人周身:“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的,帶走!”
前夫人跟千錦雪被家丁一人一個拖向柴房,前夫人還順便喊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走!走啊!跟她走啊!”
千錦夢也沒在意,隻當她是發瘋,將桌子上的美食席卷一空後,她用張宇的衣袖抹去油漬,對千國霖道:“我勸你別打著讓我母親拜佛的幌子讓她離府,今日便接回來吧,若傍晚時分我還見不到,那你的鎧甲就丟到井裏去吧,反正日後也用不著了”
千國霖愣了一愣,她是怎麼知道這是個幌子的?
待再回神之時,隻見府裏走進了三個太監,頭裏的是皇後身邊的喜公公,他尖著嗓子宣道:“傳皇後口諭!”
千國霖急忙拉著千錦婉跪下,千錦夢磨蹭了半天也隻行了半禮接旨,喜公公也沒在意,開始宣口諭:“皇後口諭,宣千國霖千將軍之小女進宮覲見!”
千錦夢細蹙了眉頭,她剛回府倆日,皇後就宣她覲見,莫非知曉了宴會當日的舞姬是她?
“臣女接旨,公公稍後片刻,臣女換身衣裳便跟公公走”千錦夢收起了漫不經心,跟喜公公巧妙的爭取了時間。
喜公公恭敬的點點頭,算是應了。
回房之後,張宇見身旁沒了眼線,擔憂道:“太子妃,要不先拖一會兒時間,我去給塵王報信?”
千錦夢隨手賞了他一個爆栗:“別叫我太子妃!先別跟他說,反倒讓人生疑,你先出去,我換個衣裳再去會那個妖孽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