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膽大的害怕不要命的。
常遇春的部隊裏,全都是不要命的光腳爺爺。
南方的天氣潮濕多雨,城牆上有的地方已經布上了濕滑的青苔,個別爬牆的士兵沒有注意,一腳踩在青苔上,腳一滑,手一鬆徑直掉了下去,他們直到摔死都沒有出一聲,“噗通”的悶響被掩藏在小雨刷刷的聲音中。城頭上的吳軍披上雨蓑,蜷著身子靠在城頭,根本就不相信敵人會在這樣的天氣環境下進行進攻。
城外的黑暗中,常遇春身披戰甲,騎在馬上,兩隻眼睛亮的慎人。
等到城頭火起的一瞬間,常遇春厲聲叫到:“敢死隊已經得手,兄弟們,衝啊!”
明君傾巢而出,朝南門衝去。
城頭上被突如其來的敢死隊搞的一片混亂,以至於根本就沒有發現城下大規模的進攻。
不到三個小時,常遇春的部隊便已經攻破南門,將南門城頭的吳旗砍成碎片。
東門的進攻主將是徐達,仔細觀察城牆的構造之後,徐達將手下部隊分辨成三個部分,其中兩個部分晝夜攻城,隻是做出聲勢的佯攻,主要隻能是消耗吳軍的守城物資。第三個部分沒日沒夜的改造呂公車,徐達的部隊是配備呂公車最多的部隊,隻不過他旗下的呂公車高度不及城牆,所以需要加高加大。
等到改造呂公車的工程完工的一天,徐達毫不猶豫的發動了全軍進攻。
高聳入雲的呂公車緩緩移動到吳軍的射程邊緣,那呂公車的最高一層,竟然比城牆還要高出許多。吳軍眼巴巴的抬頭看著,即使無奈,又是尷尬。
弓箭的射程跟雙方的位置高低有關係。
這呂公車剛好停在了吳軍射不到的位置,可是明軍士兵站的比他們高,尿的比他們遠。這就很尷尬了。
守城的部隊射不到攻城的部隊,攻城的部隊卻可以輕輕鬆鬆的攻擊守城部隊。
這恐怕在中國曆史上,還是頭一遭。
關鍵是吧,明君這幫家夥射箭也就算了,平日裏什麼痰啊,尿啊的竟往他們這邊招呼。
有的時候看到迎麵而來一個黑糊糊的圓球,還以為是敵人的炮彈,等砸到頭上才發現是一坨熱翔。
防守東門的吳軍每天都飽受著肉體與精神上的雙重折磨。
等到他們精神瀕臨崩潰的時候,徐達終於下令全軍攻城。
東門大破,士兵們沒怎麼抵抗就乖乖的繳槍投降。見到明軍士兵的時候,一個個痛哭流涕,跟見了親人一樣:“你們可算是來了。我們實在是受不了了。”
那種感覺,不像是敵我雙方的受降儀式,更像是井岡山會師,吳軍士兵這是躲過了敵人的層層圍剿逃出生天的感覺,通俗點,叫飛一般的感覺。
至於西門,攻城的主將是湯和,他的部隊到得比較晚,以至於抵達西門的時候,東門、南門、北門都向西門發出了增援請求,西門的士兵有五分之四都借到其他門去了,湯和麵對的,隻是一個空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