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送走了五大門派的高手,朱元璋與張士誠聚在一起,聽周德興分析著玄黃令的所在之處。
周德興拿出鐵八卦,按照天幹地支的分布以及時節氣息的變化,推算出兩個地點,第一個,就是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被王保保設置成陷阱的地方,是為青龍罡氣聚集之地。第二個,是遠在五公裏外的地方,乃是白虎煞氣聚集的地方。
鄧愈擰著眉頭,盯著周德興指的地方道:“這裏……不就是白虎團總部嗎?”
朱元璋點點頭,目光灼灼的盯著鄧愈:“你可曾聽說玄黃令?”
鄧愈皺著眉頭想了很久:“父親在的時候,從來都是廣交天下英豪,各路英雄都是心甘情願的跟隨父親,並沒有聽說用過什麼令牌。”
鄧愈身後,一眾白虎團老將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隻有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眯著眼睛,沒有說話。
朱元璋剛才就注意到這位老人,他恭敬的朝老人行了一個禮:“玄黃令是我們驅趕元兵的利器,如果您知道些什麼,請告訴我們。”
鄧愈回頭看了一眼老頭兒,滿臉好奇:“劉叔,你是知道些什麼嗎?”
老頭兒從懷裏摸出旱煙袋,“吧嗒吧嗒”抽了幾口,平靜而緩慢的說:“玄黃令啊,在順興的手上。”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
鄧愈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我父親?他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
老頭點點頭:“是死了,玄黃令跟著他一起入土了。”
接著,老頭兒不慌不忙的道出真相:“那一年,我與順興一起上山打獵,遇到重傷瀕死的雄霸天。順興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昏迷的雄霸天救活過來,雄霸天看順興仁義心腸,問他是要天下還是要仁義?順興想都沒想,便選擇了仁義。雄霸天將玄黃令交給順興,告訴他,守住玄黃令,便是守住了仁義。人在令在,令失人亡。絕不能讓玄黃令落入奸人之手,尤其是蒙古人之手。”
老頭兒咳嗽兩聲,拿起眼袋在鞋底磕了磕,繼續說道:“後來,雄霸天又遇到徐壽輝,將一身的武功和劍譜全部傳給了他,繼承了雄霸天功夫的徐壽輝自然成為江湖人士尋找玄黃令的切入口,可是誰都沒有想到,玄黃令,就在雁鳴山,鄧順興的手中。”
朱元璋與張士誠交換一個眼神: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鄧愈也按捺不住興奮的心情:“劉叔,你是說,玄黃令現在就在我父親的陵墓中?”
老頭兒點點頭,又搖搖頭:“在,也不在。”
“什麼意思?”
老頭兒仰起臉,回憶道:“當年順興死的時候,就囑咐我將向玄黃令埋在他的墳墓裏。玄黃令雖然是一塊令牌,終究是各種毒草花藥壓製而成的,埋在地裏這麼多年,早就爛了。別說用,就是挖,都不一定還能找得到。”
聽到這裏,鄧愈失望的歎了口氣:“原來是這樣,好遺憾……”
老頭兒卻是一臉的不以為然:“愈兒,沒什麼好遺憾的。玄黃令的毒性再大,終究嚇不退那些不怕死的勇士。而擁有一批同甘共苦的兄弟,要比一塊冷冰冰的令牌靠譜的多。你看你父親,帶領白虎團那麼多年,四方百姓將其奉若神明,靠的,可不是玄黃令,而是他那一刻愛民如子的仁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