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地麵上,雙胞胎兄弟捂著臉,痛苦的在地上打滾,身上的火焰越燒越旺,不到一會兒,二人便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趴在地上,被大火燒成一堆黑炭。
馮氏兄弟相互攙扶著站起來,看著遠處兩坦黝黑的焦炭,心中掠過一絲驚寒:眼前這個白白淨淨的俊朗少年,究竟心要冰冷到怎樣的地步,才可以對自己的隊友下如此殺手?察汗費了這麼多心血建立起來的特種作戰小隊,裏麵每一個隊員都是至關重要的,竟然就這麼輕輕鬆鬆的給殺了?難道他就不擔心察汗憤怒嗎?
馮氏兄弟同時摸向身後的火藥包,那是最後的武器。
那隻俊朗少年竟然嗤然一笑,搖著頭不急不慢的說:“你們倆,根本不夠資格做我的對手。”
話音剛落,馮氏兄弟隻覺得身後一陣猛烈的風掃過,手中緊握的火藥包便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們驚訝的轉過頭,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手持鐵梨耙的彪形大漢,剛才那一陣猛烈的風,便是他揮動手中鐵梨耙造成的。
前有勁敵,後有強寇。
馮氏兄弟眼底,第一次閃現出絕望。
鐵梨耙大步走來,瞧了瞧地上被燒成兩堆焦炭的雙胞胎兄弟,朗聲笑道:“你還真的把他們給殺了?”
紮木崖勾了勾嘴唇:“再廢話,我連你也殺了。”
鐵梨耙擺擺手:“好好好。紮木崖大爺,我可不敢惹您生氣,誰讓您是皇帝最寵愛的外甥呢?”
說完,他轉過頭去,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湯和與徐達身上。兩人剛剛放倒一批元軍,正在朝這裏趕來。
鐵梨耙伸手撓撓頭:“紮木崖,你要哪一個?”
紮木崖反手取出背後長槍,溜薄的嘴唇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當然是槍法好的那一個。”
鐵梨耙點點頭,隨即指著湯和道:“那這個莽夫,就交給我了。”
紮木崖嘿然一笑,抄起長槍朝徐達衝去。
徐達手中長槍如蛟龍出海,殺的元軍人仰馬翻。眼看就要殺到馮氏兄弟麵前,卻突然被一個小將擋住了去路。
“滾開!”徐達手中長槍一抖,殺氣凜然。
紮木崖牙齒間擠出幾個字:“找死!”
兩人長槍碰在一起,恰似雙龍出海,二龍戲珠,遊龍走鳳,銀蛇亂舞。
槍法的精髓被二人施展到淋淋盡致,一招一式,都是各路槍法的看家絕學。
徐達一邊打一邊想:當今天下,除了徐家槍法,就屬馬家槍法。可是眼前這人,又是從何處學來這般精妙的槍法?
縱然是學習了百家槍法,徐達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準對方的來頭。而不知道對方使得是那一路槍法,也就不知道他的弱點,更是無從攻克。
徐達邊打邊試,強迫自己鎮靜下來,不去思考前方危機重重的馮氏兄弟,所有心思全部放在紮木崖的槍法上。可是紮木崖一出口,就徹底震驚了徐達的平靜:“徐家槍法。不錯。你學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