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雖說已經好多年沒有再過問風水協會的事兒了,但是他老人家作為風水協會的創始人之一,在整個協會也有很高的地位。再加上這次是以茅山的名義對會內的各大勢力發出的邀請,所以今天風水協會的頭目也差不多都已經來齊了。
當然了,比較大的勢力中隻有搬山道人沒有來。至於他為什麼沒有來我們心裏也都特別清楚,搬山道人的屍首直到現在還趴在羅布泊沙土上曬太陽呢。
人們差不多都來齊了,這追悼會便正式開始了。風水協會具有極其森嚴的等級製度,從前到後的坐次順利都有固定的安排。
孽權道人和吳世雄坐在頭兩把椅子上,這一老一少坐在眾人的麵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不由得感歎年輕時的美好。
待眾人都坐定後,孽權道人輕咳了兩聲衝眾人說道“今天喊大家來主要是有兩個目的,這一是我師弟孽緣道長的喪事,這二來也是為了選出我們茅山家的下一任繼承人。本來啊,這兩件都是我們茅山家內部的事兒本不應該麻煩大家,但是我們茅山家的情況實在所以就勞煩各位前來做個見證……”
其實老先生的追悼會隻不過是一個由頭罷了,參加老先生的追悼會無非是留幾封書信,加一組花圈罷了。其實我們心裏都清楚,這無論是書信還是秸稈花圈老先生都收不到。與其這是老先生的追悼會,倒不如說是大家在以一種固定的形式在安慰自己。
老先生的追悼會隻是一個過場,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就已經結束了。接下來就是要確定茅山掌門人了,茅山的掌門人不僅把控著茅山的命運,他還把控著整個風水協會的命運,所以在會內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茅山在確定掌門人的時候必須要經過風水協會會員的同意才行。
當時玄得和玄策在爭位置的時候,不也是想趁著孽權道長病逝而確定自己的地位嘛。結果他們誰都沒想到,兩個人最終被別人擺了一道弄了一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不過今天的會場是一片和諧,玄嗔道長和玄策道長都在互相推舉對方。其實風水協會的各大會員對於這件事也並沒有什麼話語權,雖說規定是這麼的規定的但是這競選掌門怎麼說也是茅山家內部的事情,眾人前來也隻不過是走走流程罷了。
這場會議整整來了兩個小時,最後還是玄嗔道長做出了讓步,不過他的年紀也不小了所以他同玄癡道長約定隻擔任十年的掌盟,十年後便要輪到玄癡道長了。由於現在茅山在沒有其他的合適人算了,所以他隻能勉強答應了。
到下午六點多的時候,會內的各大勢力也就走得差不多了,隻留下我和老易還有吳世雄了。晚飯過後我和老易準備衣服去棚裏守靈,而吳世雄則下山在山下的一家賓館等我們。
晚上十點過後,這天也就漸漸地冷下來了,不過好在現在正值夏季,就算是降溫也冷不到哪去。靈棚裏滿是枯草,我們把枯草鋪在地上便躺在枯草上休息。
起初我們兩個還是挺精神的,但沒過多久這家夥便開始哈欠連天了。要知道打哈切可是傳染的,漸漸地我也開始犯困了。於是我和老易便商定好每人睡兩個小時,輪換睡覺。
由於我現在實在是太困了,所以老易便讓我先睡覺他等我醒來後再睡。雖說躺在地下並不舒服,但是躺在這些枯草上卻是愜意至極,很快我便睡著了。
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也許是我太想念老先生了吧,當我睡著後便真真實實地夢到了他。我夢到自己來到了一個特別大的山洞,這個山洞不僅大而且還特別的黑。在這個山洞裏,我有種踏進樓蘭古墓裏的錯覺。
在那山洞中站著一個人。不,與其說他是站著倒不如說他是被吊在了牆壁上。他的手心和腳心各釘著一根木頭楔子,而且在他的手腕和腳腕上也帶著四根鐵鎖。
他身上穿著一件紅色的條狀衣服,當我走近看時才發現那哪裏是什麼衣服啊,就是五片燒紅的鐵塊粘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