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找到了村裏的一個來支教的老師,通過她我們才最終找到了關押她女兒的地方。這個地方位於村子裏的一間早已沒人住的農家院裏,當我們三個趕過去的時候發現,這個院子裏就隻有兩個人在守著。
這兩個人看起來不是本地人,此時他們正蹲在院子裏抽煙。這兩個人的身上看起來都沒有什麼家夥事兒,所以我們三個便直接闖了進去。
這兩人黃巢可能不認識,但是他們作為李塗的手下絕對認識黃巢。兩個人見黃巢踹門而入,臉色便頓時變得慘白。
黃巢手裏拿著一把槍,指著那人的腦袋問道“我女兒呢?”
那個人聽完這話,更是麵如土灰。也許是由於黃巢的此時的麵色太過凝重,那人的雙腿一抖竟然尿出來了,而另一個人扭頭便跑,跑到牆邊便準備翻牆出去。
我和老易當然不允許他跑了,兩三步便追了上去,一把便將其甩在了地上。
“說啊,我女兒呢?”
他這麼一吼,那人嘴裏忽然湧起什麼東西,便兩腳一蹬暈死過去。黃巢見這人的反應這麼強烈麵色便更加凝重了,他一把扔下那人的屍體兩步便跨到呢我們身邊。
“說,我女兒呢?再不說,老子蹦了你。”
隻見那人跪在黃巢的身邊,抱著他的腿喊道“這一切都是李塗指示的,這都是不是我幹的,這都是他幹的。”
黃巢此時是怒燥到了極點,他一腳踢在那人的胸口處,將那人整整踢了兩米遠。踢開那人後,黃巢便邁步向屋裏走去。
我和老易相互對視了一眼,便抓著那人的衣領把他給拽進了屋裏。而就在我們踏進屋裏的時候,一股惡臭便撲鼻而來。隻見這整個屋裏掛滿了肝髒腸肚,這些東西都沒有經過特殊處理便掛在了屋子四周的鐵架子上。
那腸子看起來最令人驚悚,在鐵架上纏了一圈最終還是拖在了地上。地上滿是已經晾幹的血跡,那肝髒上麵爬滿了驅蠅。
看到這些我心裏突然浮現出一種不祥的預感。在這一堆肝髒的一邊有一張彈簧床,床上有一張木板,那木板上滿是血跡還有抓痕。這一切的一切看在我眼裏都是那麼的驚心動魄,我感覺自己的胃裏一陣的翻滾。
在那屋子的正中央有一個浴缸,那浴缸裏滿是鮮紅的玫瑰花瓣,在那玫瑰花瓣之間躺著一個妙齡少女。黃巢站在那浴缸旁邊望著那浴缸裏的女孩,他盯著那個女孩盯了好久,全身開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女孩就應該是黃巢的女兒了。我不知道此時黃巢的心裏是怎樣的,但我從他顫抖的雙手就能看出來,他已經幾近崩潰了。
屋子裏安靜極了,就連那個被黃巢踢倒的人都不敢發出任何聲響。這樣死一般的禁忌不知道過了多久,黃巢突然跪倒在那浴缸前。
他雙手插進了浴缸裏,一顆顆的淚珠順著他的臉頰滴在了那些玫瑰花瓣上麵。
“走了寶貝……爸爸帶你回家……爸爸……”
黃巢用他的雙手一抱,企圖抱起他女兒的屍體,結果卻捧起了一捧玫瑰花。黃巢跌坐在地上,他呆呆地手裏的玫瑰花。他全身的肌肉在極速地收縮著,他的眼神裏除了絕望已經沒有了其他的神色。
半晌,他手中的花瓣從他的指尖流逝,他望著消失的花瓣突然望天喊道“李塗……”
這是一個男人絕望的呼喊,黃巢的聲音沙啞著,不停的刺痛著我的心。他掌心裏的玫瑰花便是擊潰他心裏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黃巢已經瘋了。
喊完這一聲後,黃巢突然扭頭看向了我們。他站起身來四處張望著,從床上鏟起一把鋸子便向我們跑來。
我知道他現在已經瘋了,雖然我現在很同情他的處境,但我不敢保證他現在會做出什麼事兒來。我一把鬆開那人的衣領便和老易跑了出去,黃巢便手持著鋼鋸衝那人的胳膊鋸了下去。
慘叫聲以及黃巢的喊叫聲不絕於耳,此時我和老易誰都不敢回頭,生怕黃巢會向我們追來。我們跑到門外後便將木門緊閉,隻聽那人的慘叫漸漸地衰弱。
黃巢殺人了,相信這件事很快便會傳遍整個村子,警察也很快會來,所以我和老易便趕緊逃走了。當天我們便購置了前往龍城的火車票,把黃巢丟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