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邁步向前的時候,耳邊便再次傳來一聲警告。
“孤王陵寢,擅闖者嚴懲不貸。”
“孤王陵寢,擅闖者嚴懲不貸。”
“孤王陵寢,擅闖者嚴懲不貸。”
三聲警告,那聲音一次比一次洪亮。不過反觀這八位樓蘭王,除了聲聲的警告以外竟然沒有任何動靜,依舊是微微地坐在那八口黑棺的棺蓋上。
我扭頭看著身邊的黃巢,問道“我們都走近它們還沒有動靜,難不成它們壓根就不會動?”
黃巢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我們現在還不能掉以輕心。”
這岸上的麵積本來就不大,所以我很快便靠近了那幾口黑棺。就在我們距離它不足兩米的時候,那幾位樓蘭王突然站了起來,與此同時,一陣拂麵我感覺周身的氣溫開始驟然下降。
那八口黑棺便又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那棺蓋在不停的顛簸,就好像是有什麼人在裏麵不停地拍打著那棺蓋一般。
“膽敢驚動孤王休息,大膽……”
此時,黃巢的臉上是麵沉似水,他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黑棺,說道“小心……要來了。”
黃巢對於危險的敏感程度要遠遠高於在場的所有人,他的話音剛落那八位樓蘭王便突然飄在半空中。與此同時,它們身下那八口黑棺的棺蓋竟然憑空飛起。那些棺蓋可都是用整棵木料刨出來的,棺蓋又大又沉。
八扇棺蓋騰空而起,黑壓壓地向我們飛來。
“快跑……快跑……”
錢木頭的反應最快,那棺蓋飛來的一瞬間,他一把拉著我的胳膊便躲在了一邊。黃巢的反應也不慢,那幾扇棺蓋剛剛飛起,他便起身躲在了一邊。
李塗由於所站的位置比較靠後,所以那棺材蓋壓根就沒有砸到他那。不過黃巢的手下可就沒有那麼好運了,這一棺材蓋兒砸下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他的身上。
雖說他也下意識地躲在了一邊,但是他的反應比起黃巢來那差距真不是一星半點。那棺材蓋都快砸到他頭上了他才反應過來,雖然閃身出去了,但是他的一條腿卻被硬生生地砸斷了。
他倒在地上,捂著腿痛苦地哀嚎著。此時他的腿隻剩下一半了,鮮紅色的血液順著他的褲腿流了出來。一瞬間,整個石洞都彌漫起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李塗低頭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他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槍。
“你別怪我,你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真的沒辦法繼續帶著你走了。與其你這樣痛苦的死去倒不如讓我來給你個幹脆,對不住了。”
“不……你說過要帶我出去的……不……你不能殺我……不……”
那人用他沾滿血跡的雙手死死地抓著李塗的小腿,他蜷縮在地上痛苦地祈求著李塗。李塗沒有說話,他站起身來拿槍對準了那人的腦袋。
“對不住了……”
隨著一聲槍響,那人便徹底沒了動靜。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我沒想到在這短短幾十秒鍾的時間我們便損失了一個人。
我相信,此時所有人的心裏都湧起了一層陰霾。不過現在可不是我們害怕的時候,因為這飛起來的棺蓋隻不過是開頭的小菜罷了,真正麻煩還在那棺材裏麵。
隨著那棺蓋的消失,一隻通體漆黑的枯爪從那黑棺裏伸了出來,它緊緊地攬著那棺材板從裏麵撐出了半截身子。
它們全身焦黑一片,全身的皮膚和肌肉都已經風幹成了一層薄皮。它們身上的衣服早已經消失不見了,隻剩下身上的金銀首飾還戴在身上。
它們的行動很緩慢但是高度統一,隨著它們的身子從棺材裏緩緩地爬出來,我看到它們的另一隻手上竟然也帶著一個金色的圓球戒指。
這個戒指我並不陌生,在之前那個山洞裏,我遇到的那些幹屍的手上,就是戴著這樣的戒指。我想這些幹屍應該就是那八位樓蘭王的屍身,那漂浮在半空中的黑霧便是樓蘭王的魂魄,而他們之間的聯係便是手指上的這個圓球戒指。
“崔哥你想什麼呢,快跑啊。”
就在我一愣神的瞬間,那八隻幹屍便從棺木裏爬了出來。它們的眼睛赤紅,就如同是兩隻燒紅的鐵球一般。這不正是我夢中的那一幕嘛,難道我在這裏做的所有的噩夢都要一一實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