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將軍已經膨脹到沒有任何人樣了,隻是一團不停扭動的黑氣。在那黑氣膨脹到極點的時候,那黑霧的中央竟然出現了一個碗口大小的口子,那些匍匐在地上的亡魂便瞬間被吸了進去。
那些亡魂被吸進去的一瞬間,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整團黑霧炸裂,一個全身赤紅肚鼓如牛蛙的九頭怪物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那怪物有完全不相同的九個頭,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九個頭就應該是那幾個祭品的頭顱吧。他大爺的,這可真是太刺激了。
“你找死……”
那九個人頭幻化成一團黑霧向我呼嘯而來,麵對這怪物我心裏真的是沒底。不過好在周身的那些幹屍已經被處理幹淨了,所以我要躲閃起來也就容易的多了。
“小崔,有把握嗎?”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無奈道“沒把握,不過現在也沒有辦法了不是。”
“你有什麼想法?”
“隻有一次機會。”
“嗯。”
我穩穩的站在那裏,手裏緊緊地握著鐵錘。機會隻有這一次,錯過了我可能就再都沒有機會了。
就在那團黑霧即將要靠到我身上的時候,我掄起鐵錘便砸在了那團黑霧上麵。不過我這次並不準備跟它硬碰硬,而是準備借力開溜。
那錘子落在他上麵的時候,我便接著那股力量側身躲在了一邊。這一次我並不是單純的躲避,因為我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一直躲下去始終不是個辦法。
在出發羅布泊之前,老易曾經給了我一張六丁六甲護體符。這張符雖說沒有破煞符那麼厲害,但是隻要能把他打在鬼門上,也能重創它。
當初老易給我的時候我還感覺這紙符有些雞肋,因為我現在有殄官錘在手,一般的小魚小蝦我完全能對付的了。碰到難纏的,如果連殄官錘都對付不了的話,這張符還能有什麼用。
不過現在看來,我還真就靠它來救命了。在那團黑霧準備向我發難的時候,我便將那張六丁六甲護體符紮在了我身後的鐵鉤上麵。隻要它能碰到這相符,就算重創不了它也得惡心惡心它。
我側身躲開後,那團黑霧並沒有及時的刹車,而是按照我的預想直衝衝地撞在了我的紙符上麵。頓時那張黃紙符的表麵竟然洋溢起一層淡黃色的流光,那團黑霧竟然被那張紙符死死地吸在了上麵。
那看似柔弱的淡黃色在這團黑霧麵前顯得特別嬌弱,可是任憑它如何的掙紮就是掙不脫那張黃紙符。我真想到,老易給我的這張紙符還有這麼強大的功能。
看來這“九頭蟲”是一時半會掙脫不了了,如果我現在不趁他病要他命的話,那真不是哥們兒的性格。想你當時不可一世的模樣,哥們兒這心裏便不由得氣上心頭。
於是我便掄起鐵錘,衝著那團黑霧的脊背重重地砸了下去。我這一錘可是花了我吃奶的力氣了,不過這一錘的收效還是不錯的。
一錘子下去,它便瞬間變回了原型。又變回那個九頭蛤蟆的造型,不過他的額頭依舊是緊緊地貼在那張黃紙符上麵。
那將軍惡狠狠地望著我,喊道“匹夫小人,有種跟我真刀真槍的鬥上一鬥,這樣耍陰招算什麼英雄?”
我搖了搖頭,笑道“您是將軍您是君子,我隻是個迷路的小人物罷了,我可沒有您那樣的雄才大略。不過既然你現在落在我手裏了,那……”
“呸……陰險小人……”
說罷,令我怎麼都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那將軍的手裏突然又變出了那柄金劍,竟然硬生生地把他身子上的一個頭給斬了下去。
這一刀下去,它其餘的八個腦袋都疼得直皺眉。我前麵提到過,亡魂是可以免疫一般地疼痛的,但是如果疼痛劇烈的話亡魂所要承受的痛苦是正常人的好多倍。
那粘在黃紙符上的那棵腦袋便化作一陣黑霧,消失在了空中。與此同時,我看到躺在牆角邊上的那具幹屍也同時放下了手。
我明白了,感情這家夥每一個腦袋都是一條命啊。除去將軍本身的那一條命以外,隻要我破壞了石床上的這八具幹屍,也就相當於幹掉了它八條命。而且現在它已經自斷了自己的一隻腦袋了,我隻需要幹掉剩下的七個腦袋也就可以了。
他大爺的,雖說那黃紙符沒有起到我預先的作用,但因此我發現了它另一個致命的弱點。明白了這一點,我就有辦法對付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