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眼睛男的眼裏滿含著淚水,他全身顫抖著,手裏的槍最終還是不甘的放下了。
那搬山道人睜開眼睛,望著他問道“怎麼不開槍了,你開槍啊。”
此時的眼睛男眼睛裏布滿了血絲,他望著躺在地上的搬山道人,說道“我不會讓你這麼容易就死了的,我要讓你這輩子都飽受良心的譴責。”
說罷,他抬起腳來重重地踢在搬山道人的身上。
“滾,滾出我的視線之中,別讓我再看見你。”
這一波的心理對抗,還是搬山道人贏了。他利用自己同眼鏡男父親的這層關係,成功地把自己從一個殺父仇人的角色中跳了出來。他巧妙的利用眼鏡男言語之中的漏洞以及他唯一的憐憫之心,成功地把眼睛男複仇的怒火給抵消了。
那搬山道人點了點頭,他仰著頭繼續裝出一副極其痛苦的模樣。
他低著頭望著眼前的阿山,眼神裏忽然閃爍處一種陰謀得逞的狡桔。他站起身來,衝那眼睛男意味深長地拱了拱手,便轉身向廢墟外走去。
而就在他即將要走出這片廣場的時候,黃巢突然抬手衝著那搬山道人的後背開了一槍。那搬山道人連一聲悲鳴都沒有便硬生生的栽倒在了地上。
那眼睛男望著倒在地上的搬山道人,頓時便來了脾氣。他抓著黃巢的衣領,吼道“你為什麼要殺了他,我沒讓你開槍啊,你為什麼要殺了他?”
那黃巢可沒有搬山道人那樣的脾氣,他抬手便將眼睛男推到了一邊。
“我本來以為你這孩子還不錯,現在看來你簡直就是個豬腦子。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你父親就是死在他手裏的,你個豬頭連這麼點事兒都想不明白,竟然讓一個老頭耍的團團轉?你給我滾過去看看,看看他懷裏拿著什麼東西?”
那眼睛男愣了一下,他跑到那搬山道人的身邊。而當他俯下身子,把搬山道人的屍體翻過來的時候,一把上好鏜的手槍便從他的右手中滑落。
他眼睜睜地望著搬山道人手裏的槍,一時間竟然愣在哪裏。
“看到了吧豬頭,你倒是有意放他一馬,可是他轉身就是一槍。要不是我,你剛才就被他打死了,廢物。”
這一幕看在我眼裏這個爽啊。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是能說贏你的阿山,可是你依舊逃不過天道的懲罰。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當年你作孽的時候,沒想到會有今天吧。
折騰了一下午,到現在天已經完全黑了。那黃巢便安排我們今天晚上先在這裏休息,等明天再正式開挖。
說實話,經曆了今天的事情以後,我忽然對黃巢這個人心生了好感。這個人雖然說是金巫教的,但他這個愛恨分明的性格我特別喜歡。
黃巢的裝備比搬山道人的裝備要好的多,不過縱然如此,我們依舊牽回了搬山道人的駝隊。
說到這可能有人會問了,你為什麼不趁機逃跑呢?其實在沙漠裏經曆了這麼多事兒後,我想明白了一個道理。
沒有什麼是絕對的正義也沒有什麼是絕對的邪惡,如果今天活下來的是搬山道人,在我們得到寶藏之後,我不一定能活著走出去。
相反的,如果我能同黃巢通力合作的話,我不僅能得到屬於我的那一份,還能活著走出這片該死的沙漠。
你要非問我為什麼,那我隻能告訴你,這個世界上隻能得罪君子決不能招惹小人,而黃巢就是那個君子。
當天晚上,黃巢找我也談了很多。他說這次是他為金巫教做的最後的貢獻,找到寶藏後他便要金盆洗手,不再摻和金巫教的事兒了。
他跟我說他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兒,他餘生的任務就是要好好的撫養自己的女兒長大成人。
在認識黃巢後我便對金巫教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這個所謂的邪教中,不隻有馬候那樣的陰險小人,也有如同黃巢這樣的坦蕩君子。在所謂的正義聯盟之中,也不乏類似於搬山道人這樣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