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眼含淚珠的老易,我這心裏其實早就樂開了花了。但是我現在不能表達,畢竟這事少一個人知道我也就多一份兒安全。
我強忍著心中的笑意,導致我全身不住的發抖。老易還以為我是被誰給嗆著了,便伸手將我的頭扶起來給我捶背。
那搬山道人見我情況穩定便退出去了,這帳篷裏便隻剩下老易、錢木頭和我這三個人了。
我看這兩個人的身體沒什麼問題啊,哪裏來的一重傷一輕傷呢。可就在我扭頭的一瞬間,我便忽然看到錢木頭的胳膊上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那紗布套在腦袋上,用來固定胳膊。
我望著老易滿臉的擦傷,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老易搖了搖頭,歎息道“咱們分開後,我倆便趕緊找回了隊伍。在隊伍出發的過程中又遇到了好多條蛇,那些蛇每條都足有碗口那麼粗。在逃跑的過程中,老錢為了救我胳膊摔在了一旁的石頭上,老錢的胳膊直接脫臼了。不過好在那搬山道長懂一些中醫的接骨術,又幫老錢接回去了。後來隊伍裏又死了一個黑衣男,那黑衣男為了掩護我們被那些蛇拉到了地下,死了。”
“那現在我們還有多少人?”
“黑衣人本來是有五個的,這一路上死了三個了就剩下兩個了。那眼睛男和搬山道人再加上咱們三個,就剩下七個人了。”
“那糧食呢。”
“那天暴風過去後,我們找到駝群的時候發現又跑丟一隻扛水的駱駝,現在咱們的飲用水已經嚴重不足了,所以咱們也得節約用水了。”
成功的混進了搬山道人的隊伍之中,不知什麼時候我竟然淪落到與金巫教為伍了,不過我現在沒有選擇,因為我不知道黃巢口中的眼線究竟是誰。
不過此時我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人選,就是眼鏡男。那天黃巢打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邊的雜音雖高但我依舊能清晰地聽到他那邊的聲音,那聲音很熟悉也很幹脆。
想想那眼鏡男在跟搬山道人對話的時候,那聲音就特別的幹脆利落,沒有任何多餘的部分,所以我猜想眼鏡男便是黃巢的眼線。
第二天清晨,天剛微微亮我們就要準備啟程了。由於糧食已經所剩不多了,所以這頓早飯大家隻是補充了一點兒水分便出發了。
駝隊出發後,我便直接跑到了搬山道人的身邊,問道“道長,咱們下一站要去哪兒?”
“下一站就是羅布泊湖中心了。”
我點了點頭,問道“道長,你覺得那樓蘭寶藏就在羅布泊湖中心嗎?”
搬山道人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確定,不過我們先去那裏找找吧。它畢竟是羅布泊的最深處也是最神秘的地方,我們應該會有收獲吧。”
“不應該啊,我在來之前就已經查過資料了。羅布泊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也是近幾百年的事兒,在很久以前這裏也是一片湖泊,周圍更是一片綠洲。那羅布泊的中心也就是湖泊的中心,當時樓蘭王怎麼可能把寶藏藏在水裏呢。”
搬山道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也有些道理,可是我們現在除了羅布泊湖心以外,也沒有其他的線索了啊。”
“根據我所查到資料來看,羅布泊的耳朵便是當年湖水的麵積範圍。就以當年的科技水平來說樓蘭寶藏絕對不可能埋藏在水下,既然不可能在水下,那它就應該埋藏在湖邊。要我說我們不應該去湖心,我們應該改道向東北方向走,在耳廓的位置去尋找。況且我們現在攜帶的糧食已經不多了,如果這次在湖心搜尋無果的話,我們就隻能返程了。”
“嗯,你說的有道理,那我這次就聽你的吧。”
駝隊轉向,我的任務也就算是完成了。老易隻是臉上有些擦傷並不嚴重,老錢的胳膊雖然脫臼了但好在也接上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三個人的小隊還算是相對完整。
現在,搬山道人隻是在前麵探路的,而此時真正的威脅是跟在我們身後的黃巢。雖說在目前為止,我和黃巢還是處於合作階段他也不敢對我怎麼樣,但是當我們找到那裏的時候,我對黃巢的利用價值也就不複存在了,所以到時該如何應付黃巢才是當務之急。
我現在的身份也算是黃巢打進來的一隻眼線,不過現在還不是向老易和錢木頭表明身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