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心吧。”
林雪點了點頭,她深吸了一口氣,從背後拿出了一個類似於撥浪鼓一樣的東西。他一邊晃動著那鼓麵,一邊嘴裏振振有詞地唱著他們東北傳統的請神調。
這東北出馬弟子的請神調與傳統意義上的咒語完全不同,咒語要求施咒者要神情嚴肅莊重的念出來,而這請神調則是要用特殊的語調唱出來。
跳大神便是這請神小調的一種,唱起來雖然不要求你字正腔圓,但每個字可都得念得清清楚楚,幹幹淨淨。當然了,所謂的請神調當然是有語調唱腔了。所謂的九腔十八調,說的就是這個。
林雪一邊搖鼓一邊唱詞,她的頭隨著鼓點的節奏不停的左右擺動著。這唱詞大概進行了有五六分鍾吧,林雪手裏的撥浪鼓便突然停了下來。
“林雪……你……”
林雪突然抬起頭來,她的瞳孔極速的收縮著。黑眼珠越縮越小,直至最終的消失。她的眉心處隱隱地環繞著一層黑霧,我想這應該就是胡三太奶上身了吧。
於是我趕緊跪倒,高喊“晚輩恭迎胡三太奶。”
我這句話說完,林雪並沒有反應。沒有胡三太奶的指示我便不敢起身,可是過了近一分鍾了林雪還是沒有反應。
就在我準備抬頭的時候,林雪突然起身將我撲倒在地。她沒有說話,嘴裏一直發出“吱吱吱”的聲音。此時的林雪的力氣極大,她雙手掐著我的脖子,我竟然完全動彈不了。
“吱吱吱……”
林雪的臉極度的扭曲著,她的嘴角以一個極度扭曲的姿勢上揚著。
“林雪……林雪你這是怎麼了……”
很快我的腦子裏便開始出現供氧不足的信號了,我的四肢冰冷、發麻,腦袋裏麵開始出現“嗡嗡嗡”的聲音。
就在我即將因為極度缺氧而窒息昏迷的時候,林雪嘴裏突然高喊一句“哪裏來的孤魂野鬼,敢來竄你太奶的地方,趕緊給我滾開,別惹你太奶發火。”
說完,林雪掐著我胳膊的雙手便緩緩地鬆開了。林雪坐回了椅子上,她望著地下一臉狼狽的我,笑道“沒事吧孩子。”
這聲音又尖又細,應該就是那所謂的胡三太奶了。於是我便再次跪在地上,低頭道“晚輩恭迎胡三太奶。”
“起來吧起來吧,這都是些陳規爛俗了,不必拘泥。林雪這丫頭也真是大膽,剛才如果不是我來的及時,你這孩子恐怕就要遇害了。”
“謝胡三太奶關心,晚輩這次來是有求與您的。”
林雪從那椅子上走了下來,她望著我笑道“自古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們這些晚輩要沒有事哪裏會想起我們這些老人家呢。說吧,有什麼事求你太奶。”
我看這胡三太奶今天的心情不錯,趕緊趁她現在還沒有多雲轉晴,把這事先解決了再說。
“晚輩有一朋友身中血屍屍毒,想這世間無人能救他,無奈之下我隻能請您出馬了。您道行高深,所修的醫術更是玄妙之極能使人起死回生,晚輩……”
“閉嘴,休要在此饒舌。既有病者應該先以患者為重,你在此囉嗦什麼。”
果然,這胡三太奶是個怪脾氣。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嘛,這脾氣怎麼說來就來,簡直就是一個喜怒無常嘛,不過好在我提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林雪走到我身邊,她望著沙發上半死不活的老易,低聲道“這孩子身上的屍毒嚴重啊,這血泡都已經這麼大了,怎麼才想起我來?”
“晚輩……”
“我不想聽你解釋,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就是自以為是。好在這孩子身上的血泡還沒有破,這血泡一旦破裂,我也就無能為力了。”
隻見林雪抬起了胳膊,兩個指頭掐著那血泡用力一揪,那血泡竟然被硬生生的揪了下來,而且在那部位竟然沒有留下傷疤。
他大爺的,這太神奇了,這簡直就是無創啊。
就在我為她神奇的手法感到驚奇的時候,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我惡心到整整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那胡三太奶將從老易身上拔下來的血泡竟然直接塞進了嘴裏,而且看樣子還是一臉的享受。
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吃光了老易身上的血泡,她還一臉享受的砸吧了砸吧嘴。
“無礙了,想想我都已經好久沒有嚐過人血是什麼味兒了。”
“那他……他是不是已經沒事了?”
“沒什麼大礙了,正常人經受這一劫怎麼著也得大病一場。不過看這孩子的身體素質還可以,今天發發燒出出火也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