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現在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打定主意後,老先生便將包裏的墨鬥交給了老易。他將墨汁加入墨鬥中以後,我和老易便拉著墨線在那棺槨的外層四北四南的繃了上去。
墨線將墨汁繃在棺槨外層形成了一個十字交叉的網狀,網格內老易又用紅色的朱砂筆不知在上麵畫了些奇怪的符號。
“怎麼樣,有把握嗎?”
我易篤定地點了點頭。
“好,那我可就開棺了。”
這棺槨上麵並沒有釘著封棺釘所以想要開棺便省去了許多麻煩。我們三個相互對視了一眼,便開始用力地去推那棺蓋。
這棺木要比我想象中的要沉許多,我們三個人一同用力才推開了一個淺淺的縫隙,而且隨之而來便是撲鼻而來的一股屍體腐爛的惡臭味。
不過棺槨裏竟然出奇的安靜,這顯然是我們沒有想到的。可能是因為縫隙太小的緣故,棺槨裏一片漆黑根本就什麼都看不到。
於是,我們隻好繼續用力。隨著棺蓋的不斷滑動,棺槨上的縫隙也就越來越大,那棺槨裏散發出來的氣味也就越來越濃重。
“怎麼會這麼安靜啊,這不符合常理啊。”
老先生搖了搖頭,說道“還是小心些,不可大意。”
老易點了點頭,撿起地上的墨鬥在一旁預防不測,而我和老先生則繼續推動著那口棺蓋。
棺木裏的腐臭味實在太衝了,那股刺鼻的味道讓我幾乎睜不開眼睛。太刺激了,那股腐酸的味道讓我眼睛不住地流淚。
“怎麼樣,撐得住嗎?”
我點了點頭,伸回手背來揉了揉眼睛。而就在我用手背揉眼睛的時候,我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一把抓住了我的脖子。
他的力度極大,瞬間我便感覺到自己全身都脫力了。緊接著,我迷迷糊糊地突然聽到一聲巨響,那抓著我脖子的手也隨之鬆開了。
此時我全身癱軟,依靠著那棺槨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小崔,你怎麼樣?”
我現在滿腦子都在“嗡嗡”作響,根本就沒法回答他。老先生搖了搖頭,不知道拿什麼東西貼在了我的額頭上,頓時我便感覺自己的身體舒緩了許多。
我眼前也恢複了正常的視野,才發現那厚重棺蓋竟然翻到在了地上。而在我不遠處的洞口則站著一個全身焦黑一絲不掛的枯骨,他不住地扭動著身子發出“哢哢哢”的聲音。
他大爺的,這玩意的力氣也太大了吧,竟然一把就能掀翻這實木棺蓋。不過看樣子他此時身上的關節應該還沒有完全打通,短時間以內應該還構不成威脅。
“老易,你那裏怎麼樣?”
“不行了,這旱魃的力量太大我估計撐不到十分鍾了。”
老先生扶著我站了起來,依靠頭頂上那明珠微弱的光線,我才看清這棺槨裏鎮壓地那口黑棺。這口黑棺的周圍畫滿了各式各樣的符號,那些符號在明珠的照耀下閃爍著金光,老易則站在棺外不住地用墨線封印著那口黑棺。
突然,那口黑棺猛地一顫,它周身的金色符號頓時暗了下去。
“不好,已經控不住它了。”
老易抽出那根墨線,圍繞著黑棺上的縫隙繞了一圈,然後他死死地用手拽著那根墨線。
“先生怎麼辦啊,這棺蓋這麼沉光憑我們兩個根本就搬不動啊。”
“先生,我這裏撐不住了。”
老易一隻腳頂著棺材,那墨線不斷地從他手中抽離。由於老易用力過猛那墨線在抽離的時候便切開了老易的手掌。老易掌心的血混雜著那墨線上的黑墨滴在了那裏層的棺蓋上麵。
“先生……”
“來不及了,隻能這樣了。”
老先生一個箭步衝在那棺蓋旁邊,他用肩膀撐死棺蓋。
“快……把紙符揭下來啊。”
我應了一聲,便趕緊跑了過去。由於這棺蓋翻倒衝下,所以我隻能靠老先生撐起來的這一點縫隙伸手去夠。
就在我手剛剛要伸到那棺蓋下麵的時候,老易突然衝我喊道“小心……”
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猛地感覺到背後一陣劇痛,我感覺自己背後的皮肉幾乎被翻開了。霎那間,我額頭上的細汗便如同下雨一般落下。
不過我現在已經顧不上那麼許多了,忍著疼痛便繼續去夠那棺蓋上的紙符。就在我的手已經碰到那張紙符的時候,我背後那該死的東西竟然再一次掐著我的脖子向後拽去。
它的力量奇大,我根本就無法同它對抗。不過就在它拽走我的一瞬間,我扯下了那張紙符丟在了我腳下。
“先生,快……”我拚盡全身最後的力氣喊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