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師扔光了他桌子上的書以後便將目光移到了他腳下的足球上。
她將那小男孩拽到了一邊,然後拿起那足球便向窗戶外扔去。就在那足球扔出窗戶的時候,他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不過也隻有一眼,他很快便再次低下了頭。
扔光了他所有的東西以後,那女老師仍然很生氣,她指著那小男孩便破口大罵。
小孩子的頭埋的更深了,他低著頭依舊在不停地摸著眼淚。全班的同學都放下了手裏的東西看向這裏,在她們的眼裏我仿佛看到了嘲笑。整個班裏的學生都冷眼看著他,就好像是在看一場習以為常的鬧劇一般。
終於,那女老師的目光聚集到了他背後的白紙上麵。於是她伸手便向那張白紙抓去,可是誰都沒有想到那男孩竟然向後一退躲開了她的胳膊。
那女老師顯然沒有想到他會躲,可能在她的眼裏這個小男孩就理因被她虐待吧。這一閃躲她顯然更加生氣了,於是她掄起胳膊便向那小男孩的臉上扇去。
我本以為這下他的同學們會有所反應,可是現實卻結結實實地給了我一耳光。所有的學生都依舊漠視著這一切,有些人甚至已經不在關注這裏了,他們依舊在看自己的東西。
我不明白,究竟是誰把我帶到了這裏,為什麼要讓我看這些事。這個小男孩是誰?這個女老師為什麼要如此的針對他呢?這裏的學生看起來都特別冷漠,難道他們已經習以為常了嗎?
就在我被這一連串的問號困惑的時候,忽然一道黑影從麵前閃過。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窗戶口已經扒滿了學生,與此同時一股不安的感覺自心底而起。
我趕緊向那窗口跑去,由於我此時並不會被這屋裏的人所阻擋,所以我便徑直地穿過這些人群靠近了窗口。
我扒在窗戶上向下望去,發現這窗戶下麵並沒有那小男孩的身影。難道我剛才所見到的那道黑影不是那小男孩的?不可能啊,如果不是那小男友這裏怎麼會……
“你是在找我嗎?”
忽然,一句稚嫩而又陰冷的聲音從我的背後傳來。我猛地扭頭向後看去,發現周身的那些學生已經不在了,隻有那個滿臉黑線的老師已經那個被罵得狗血淋頭的學生。
那個學生突然衝我詭異的一笑,便起身透過我的身體說著窗戶跳了下去。而就在他要飛出窗戶的那一霎那,他竟然一把揪住了我的胳膊。
“來吧,陪我吧。”
由於我當時神經高度緊張,一時間沒有來得及反應便被他給硬生生的拽了下去。就在我的身體向下墜落的時候,那個孩子的身體竟然化成了一張白紙。可是我還沒有來得及看那白紙上究竟畫著些什麼東西的時候,就自己重重地摔在地麵上。
我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沒有死,隻是覺得胸口發懵,腦袋裏特別迷糊。就在我即將昏死過去的時候,我躺在堅實的水泥地上,那張白紙便飄飄然然地從天上落下。
那張白紙正好蓋在了我的臉上,而我也就隨著這間斷的黑暗昏死了過去。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隻是當我再次驚醒的時候便又回到了那個破舊的教室。
我曾經一度以為那隻是一場夢,可是當我準備爬起身來的時候才發現,我的手邊竟然安安靜靜地躺著一張白紙。
我撿起那白紙,發現上麵什麼都沒有。也許是因為這裏的燈光太過昏暗了吧,當我湊到門口借助門口微弱的燈光仔細地觀察那張白紙的時候我才發現,這些沒有被擦幹淨的鉛筆痕跡竟然是一排排的“救命”。
這是那男孩在向我求救嗎?是那女老師一直在折磨他嗎?剛才發生的那一切是誰的經曆還是誰的夢境?男孩為什麼不直接向我求救而要用這種拐彎抹角的方式呢?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忽然,從門外傳來陣陣背書的聲音。這聲音我並不陌生,又是那個男孩。他究竟是想和我說些什麼呢?他給我發這樣的求救信號,我又該怎麼救他呢?
我順著門縫向外望去,果然我看到那個男孩背對我站在窗口背書。忽然,他扭頭看了看我,然後又用那個極其詭異的笑容衝我仰嘴一笑便一頭向樓下栽去。
他說發現我了嗎?他是怎麼知道我在門縫裏看他呢?我環視了這裏一周,看來想離開這裏就必須解開這個迷。